肖女乖乖的打坐練功,風君則在一旁潛心修煉,若是上前去看,兩個人的呼吸均勻,特別是風君,周身還纏繞著一絲酒味。
齊真看到這一幕,差點背過氣去,他沒法對肖女下手,還沒法治風君麼,當下一掌夾雜著五力之風朝風君拍去,誰知後者輕飄飄的一閃,竟然給躲過了,還砸吧砸吧嘴,嘟囔了一句,“好酒”。
肖女打坐初醒,一副驚訝的表情,“師父怎麼來了?”
齊真的眼皮抖了抖,“是啊,我若再不來,你怕是要和風君一同升到另一個世界了。”
“肖女冥冥之中感到一絲冷,難不成是師父解救了肖女?”
風君“噗”一聲笑出來,在心裏狠狠誇了肖女一把,隻要肖女在,就不怕齊真不生氣。
“還笑!”
“為什麼不能笑?”風君鐵了心要與齊真對到底,誰讓他無聊呢。雖說這麼個理由簡單,可他覺得,若是長久以往,他會悶死在連風殿,所以便找了肖女。
“師父,您也不能怪風君,他是來教我蓮術最後一道術。”
“教你?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風君稱這是心術,乃是從心裏想著,不可言傳。”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的話你也信?”
總之齊真斷定了風君沒好心,大有將此人逐出天庭的樣法。肖女頓覺二人是不能見麵的類型,否則受牽連的是她,跟上兩天不同,肖女現在想靜靜的呆著,不想湊什麼熱鬧,縱然風君真的教授於她,她也不為解救風君插上半句,由他們去了。
最近讓她心煩的是,天帝竟然要辦一個什麼比試會,稱這一萬年來,天兵懈怠了,一身法力所剩無幾,一身忠膽也消失不見,借比試會讓他們練練本家,若有差別甚大者,直接抽了仙筋,踢下界去,而失敗者的位子則讓給勝出者。
天帝點明了肖女參加,她倒不是因為她參加而有些芥蒂,隻是天帝每每定的規則總會讓她不舒服,就比如罪仙一事……
當初她認定是因為天帝不公,才會當堂救下清言等人。
若是以往,一聽什麼比試,她定滿心歡喜的參加,隻是現在……她覺得甚不是時候。
見肖女有心無神的溜達,清言是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剛才有仙婢來傳話,說讓她去往清君殿一趟,而這已經是第三回來請了,肖女卻絲毫沒有動作。
等齊真與風君鬥完氣再找肖女時,卻也隻看到肖女有些孤漠的身影。
他們也知天帝的意思,意是為好,但肖女的想法卻不能明白。肖女一身本事是不錯,但倘若不能明君臣之禮,那也是枉有風華,好在天帝不介意,隨著她的性子去。
“肖女,你在做什麼。”
“悟蓮術。”
“那你告訴我你悟出了什麼?”
“蓮心所向,正是吾心所向,其他的沒有了。”滿池搖曳的白蓮,自由自在,正是她所向往的東西。
“肖女,天帝容你這麼多,你也不要讓他失望。”
“當然,這個肖女知道,比試會什麼時候開始,肖女就什麼時候參加,定不辱天帝之命。”
“那天帝之邀……”
“不去。”肖女一口咬死。
“……”
華觴天庭,萬物之靈,眾仙聚集觴靈堂前,等著天帝一聲號令而下,比試開始。
好戰的仙君不在少數,可也有愛好安詳的,幾萬年足以讓誰的性子改一改,傳說風君當年似魔似妖,屠殺妖魔時眼都不眨一下,而現在,那個眯著眼一副子睡不醒的就是他。
歲月蹉跎,誰也不能保證什麼。
肖女一身紅束錦衣,烏發高高束起,精致的臉龐略顯嚴肅,一旁的天兵時不時的瞅兩眼,然後再看看周圍的仙將,不禁為這些仙將擔心。
弋月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肖女,“肖女,你今日一定要參加?”
“當然了,弋月姐姐是擔心肖女?”
弋月捂著嘴輕笑,“小丫頭,你還需要我擔心?我應該替那些天兵天將擔心。”肖女兩萬多歲就能戰雙獸,得兵器,甚至收服神獸,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她的本事有多大,根本不需要多說。
“那萬一輸了呢?”
弋月錯愕了一下,隨又勸說道,“你怎麼會輸?不會輸的。”
聽著弋月的話,肖女總感覺好像自己就應該贏,沒有理由去想別的。
一刻鍾後天帝才過來,大手一揮,鑼鼓輪敲,這比試會就算開始。
弘護仙君是這次的主導,跟位中是同位的天將,一身銀色戎裝,頗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