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跟風君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一件事,他們這是在清風殿,而且還是天帝麵前……有多失禮可想而知。
“臣失禮。”齊真這點反應倒是挺快,而風君似乎還在猶豫。
天帝壓低了聲音,“吏風,你還有什麼事?”
肖女茫然,“吏風是誰?”
風君緊抿著嘴,不自在的瞥向一邊,片刻又轉過頭,帶著一絲幽怨,“天帝一定要這樣?”
“噗”肖女忍不住笑出聲,“原來吏風就是風君?肖女怎麼不知道?”
“肖女,你適可而止!”
風君一張臉憋的通紅,可見他有多忌諱自己的名字,這麼好的機會,肖女怎麼會放過?伸手拉了拉天帝的袖子,“肖女從未聽過吏風這個名字,難不成是天帝給他取的?”
這麼一折騰,天帝的氣也煙消雲散,“他的名字怎麼會是孤取的?”
“明明這麼好聽,為什麼不用?”
“好聽?恩……那可能是孤取的。”
“哈哈……”
幾個人笑的前仰後舍,連一直裝嚴肅的齊真也沒兜住,這場不算比試的比試,算是他勝。
風君一甩衣袖,“臣先退下了!”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走,惹的幾人更是樂的不行。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早晚有一天讓他閉上那張嘴!”風君邊嘟囔邊往外走,偏偏又發泄不出來,隻能自己幹生氣,名字是他的不錯,可他實在不喜歡,凡是知道的都不會去揭他這個底,也就這幾個人不顧他的麵子。
“風君上仙留步。”
聽到聲音風君先是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音了,直到又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來,“風君上仙請留步。”一回頭卻發現弋月在門前站著,今日一襲鵝黃衫,搖曳及地,額間一點朱砂,趁著她秀目清亮,如畫如靜。
“大公主為何不進去?”若是她早點進去也不會發生後來那一幕了。
“聽父王正與兩位仙君談事情,我也不方便打擾。”
在風君看來,弋月作為大公主,溫婉溫和,通情達理,實在是佳人中的佳人,忍不住把她跟肖女對比了下,若是肖女有她一半的柔和就好了。
“大公主找我有事?”
“倒也沒什麼,隻是剛才路過弘護仙君的宮殿,聽裏麵的仙婢說,弘護仙君已先行下界查探了一番,竟然發現妖魔侵占了一方,憑著單人力量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大約弘護仙君是得知了這一點才誰也沒有告訴。”
“你是說人界出現妖魔?而且還占了人界?”
“雖不一定,但總要小心為好。”弋月低眉一笑,“弋月先回去了。”
風君擰著眉思考了好一會,人界跟妖魔怎麼會扯上關係?若是肖女單槍匹馬的下界,豈不是會遭遇不測?得出結論,當即又轉回清風殿,肖女下界一事,不能就這麼準了。
肖女正疑惑風君為何急匆匆的又回來受嘲,後者繃著臉朝著天帝深深的掬了一禮,“請天帝收回肖女下界的命令!”
“為何?”
“風君這是什麼意思?肖女已經決定要去了。”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什麼意思。”風君淡淡的回了一句,倘若讓肖女知道有妖魔的據地,她八成二話不說直接衝下去,肖女根本沒見過真正的妖魔之力,他們的本事肖女根本就是低估了,這種冒險的事,他絕不會允許。
“你可是突然聽到了什麼?”天帝突然開口。
“臣…並沒有聽到什麼,隻是覺得肖女經驗不足,不能勝任。”
再一次聽到經驗不足四個字,肖女很想跟風君擺到麵上談談此事,卻被天帝一句話給攔下,“這事孤自有主意,你們都回去吧。”
肖女回到傾天苑,一個關門再次把人關在門外,任誰叫都不開,風君和齊真直搖頭歎氣,三人再次商議之後,終究還是把肖女給否了。
本來好端端的一場熱鬧,肖女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一點不如意就鬧脾氣這點,他們認為這是平日裏嬌縱肖女的緣故,才會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
“肖女,這傾天苑已經被我下了結界,半月以內,你就甭想什麼歪主意了,在這我陪你喝喝茶酒,下下棋。”風君直接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讓仙婢給他斟茶扇風,大有一坐就不走的樣子。
“我也在這陪你,而且,我與風君會換班守著你。”說完坐在了風君旁邊。
肖女不禁暗自腹譏,這兩個人明明剛剛吵的不可開交,現在倒湊到一起來堵她。實在是令人氣憤!
屋閣內是陰鬱的空氣,清言就躲在門旁,待肖女有所要求時再進。而屋外,兩仙,一壺酒,卻是歡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