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術被人嚇了咒,不隻是中毒這麼簡單的事。”倘若真就這麼簡單,那那人也稱不上毒婦。
“肖女她…”萬離一時情急叫出來肖女的名字,可說出來後又後悔自己不看情形,竟當著元辰的麵失態。
元辰沉默片刻,抬頭看了一眼萬離,說道,“你很擔心她?”
萬離低下頭,用一種甚至自己也聽不清的聲音回著,“是。”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怕她會耽誤殿下的計劃。”兩句話都是真心話,就要看聽的人如何理解。
偏偏對麵這位並不願意想什麼更深層的意思,他隻聽到了那一個“是”字。
“你見過她幾次?”
“算上人界這次,統共三次。”
“她是怎樣的人?”
“這……”
“我隻不過想聽聽而已。”
萬離沒有辦法隻得照做,回想肖女的樣子,若問天下風華之人,那肯定是非肖女莫屬,隻是在戰神的位子上,她卻是有些欠缺。護天之神,要的不隻是她的風華,而是一顆堅定的狠心。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能了解她,也算你的能耐。”
這話可以說給萬離扣了一個大帽子,他對肖女根本不是了解不了解的問題,而是一種假設,更或者說是一種想象。就比如看到這個人的相貌,聽到她的聲音後,認為她是怎樣的一種人。
“屬下並不了解肖……公主。”差點又犯了同樣的錯誤。
“無妨,你了解她正好對計劃有好處。”
萬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元辰說這句話時帶著一絲警告。
“殿下有殿下的計劃,屬下以後隻做計劃之外的那部分,還請殿下允準。”
“……隨你。”
“殿下可否告知下一步的計劃?”
“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他並非搪塞,而是真的沒有任何主意,一步棋子走錯了位置,其他的要麼重新來過,要麼滿盤皆輸。他現在還不能輸。
“啟稟王,魅回來了。”這次夜隻用了很短的時間。隨後看見元辰的身影又行了一禮才退了下去。
元辰站起身,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石桌,“位肖女的畫像都銷毀了吧?”
“是。”
“以後莫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謹遵殿下之令。”萬離心裏已是一百個芥蒂,哪敢還會再有什麼畫像之說,一不小心便被別人利用了去。
魅的回來讓萬離更加確定,有些事還是要早些處理,元辰離開,也是為他處理這事倒了地方。
“讓她進來。”
還沒有看到身影,就聽那讓人酥麻的聲音,“離哥哥這麼著急找我是為了何事?”
萬離的一雙眸子平淡無波,若仔細看,那無波的瞳孔如一把刀刃,讓人不寒而栗。“找你是有些事。”
沅虹抿嘴微笑,“離哥哥盡管說就是。”
“黑枷一事,告訴我你的理由。”不問是不是她,也不問究竟是怎樣做的,他就一個目的,理由。
沅虹頓時僵硬了一張臉,連嘴角都忘了恢複常態,以一種很不自然的表情說道,“離哥哥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你聽懂與否跟我沒有關係,我隻要你的理由。”
“可是我真的沒有聽懂,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黑枷是我們妖族的毒草不錯,可是黑枷與我有什麼關係?”
萬離突然上前邁了一步,若是沅虹再晚退一步,兩個人幾乎就要撞在一起,與他的任何一個接觸,沅虹是開心的,可那陣勢看起來就像要喝了她的血一般。
“離,離哥哥,你怎麼了?”
一直溫和的表情突然消失,變為一張極為嚴肅的臉,冷的嚇人。“理由。”
“什麼,什麼理由?”
“我不介意手上沾染女人的血。”
沅虹倒吸一口氣,害怕,恐懼,甚至是一種揪心的疼,讓她有些窒息。
“黑枷毒術,是我下的。”
“我知道。”
“不為什麼,就是讓她離你遠一些。”
在萬離的呆愣中,他聽到沅虹的埋怨聲,盡管他分不清這到底算什麼理由,可大致的意思他聽出來,沅虹怪的是他不隨了自己意,反而對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天上的公主關心有加,甚至還畫了她的畫像。
他從未想過自己做這些事有哪些地方不妥,到頭來不僅成了毒害肖女的理由,而且還壞了殿下的事,他若早知如此,便不會當初。
“你從未對我作過任何畫像!”沅虹的聲音嘶啞,難聽到極致。“就因為我得不到你,誰也別想靠近你,你也別想要得到別人!”幾近嘶吼一般,萬離不禁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