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的是誰?”
“這與你無關,對了,你還沒告訴吾你跟弋月姐姐到底什麼關係。”她差點把正事忘了。
“公主很介意這件事?”
“當然。”這對她來說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與弋月公主的關係,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告訴位公主。”
“這個還有期限?不過……”肖女擰著眉慢慢靠近,小鼻子一抽一抽,“你身上怎麼什麼味道都沒有?你到底是妖還是仙,亦或是魔?”
“位公主認為我是什麼?”
“你們不要總把問題拋給吾好不好?這樣很煩人的。”
元辰微愣,他們不應該是敵對狀態麼?怎麼成了普通見麵的對話一般?
“吾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離弋月姐姐遠一些。”
“為什麼?”
“因為弋月姐姐在吾心中很重要。”
來回周旋似乎是種會上癮的東西,一邊是忘了來的目的,一邊是忘了離開的時間。
“重要?何為重要?”
兩人之間隻有兩步的距離,肖女微微抬首,忽然很想揭開此人的麵具,麵具下是張怎樣的臉?俊俏還是英朗?邪魅還是陽剛?或者有條深深的疤痕?所有的可能在一瞬間幾乎被她想了一個遍,但沒有一個符合她想象的標準。
恰好,她也沒有揭人秘密的習慣。
突然元辰往後退去,與肖女的距離越來越遠,然後轉身,消失。
肖女緊了緊手中的玉佩,眼中一絲狡黠閃過,她從來不做虧本的交易。
回到傾天苑,肖女把瑾薰單獨叫進屋中,把玉佩遞給她,“看看這件東西,識得嗎?”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對瑾薰就是這個意思。
瑾薰緊皺著眉,明明從哪裏見過,卻不能明確的說出。
“沒關係,慢慢想,吾不著急。”
“公主,您這東西是哪來的?”
“從別人身上摘下來的。”她並不覺偷偷摘下來誰身上的東西是件不光彩的事,不過想想那人突然發現身上的東西沒有了而納悶,怎麼說她都有些得意。
瑾薰把玉佩翻過來覆過去,最終在一點小小的刻字上發現了什麼,隻是這字刻的太古老,她不識得。
“公主,這裏有一字,我…不認識。”
肖女拿過來仔細瞅了瞅,但已然這內容是在自己所知範圍內,不禁心底暗罵了一聲,做個玉佩還要耍個心機。
“公主不如去找禁君上仙,他知道的多,大約會知道。”
“你這麼一說吾想起來了,你去給他送去。”肖女決定整件事就交給瑾薰去做。
一直沒有得到肖女的親口原諒,如今就算是什麼都不說,隻讓自己幫她做事,就已經很高興了。一個叩謝,趕緊跑了出去。
“公主。”清言幽怨著一張笑臉走進來,剛才她不是沒看見,至今為止,一直是她在肖女身邊。
“怎麼了?”
“公主當真相信瑾薰?她可是妖……”
肖女一個眼神壓過去,嚇的清言趕緊閉上了嘴。
“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起。”
“…是,清言知錯。”
“你想說什麼吾都知道,該怎麼做吾心裏清楚,你大可不必為了此事瞎想。”
清言似乎仍不放心,立馬紅了一雙眼,她知道肖女最吃這一套,於是故伎重演。
“哎……言兒,你最近可是有些不可愛呢。”
清言由委屈轉為驚恐,“公主的意思……”
“算了算了,你就當吾什麼都沒說。”她可不想說什麼傷人的話,隻是讓她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其實她常常覺得瑾薰和清言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硬要說明白,瑾薰更像是以前的清言,有些謹慎小心,但也有著自己的主見。心裏的嫉妒誰沒有,但要看處理得當與否。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呢,在她什麼都沒發現的時候?
清言小聲的啜泣了一會,大約是在啜泣的過程中明白了什麼,說了一句知道了,便退了下去。
“公主,衣服做好了,是否要現在給風君上仙送去?”
肖女隻對著仙婢上的衣服瞟了一眼,看著還算可以,便招了招手,“去吧。”仙婢剛想要出門,她又突然出聲阻止,“這衣服誰做的?”
小仙婢似乎是被嚇壞了,連頭都不敢抬,弓著身子唯唯諾諾的說道,“回公主,是清言仙子送到司衣坊的,司衣坊剛剛做好。”
肖女拎起一個邊角,往下一抖,飄逸如羽,輕盈如紗,“不錯,這件外衫倒是可以。”
“送去吧,給風君說,就說吾要他多準備些千年珍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