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2006年,剛過了五一,在南方多年的我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老媽在電話裏麵哭哭啼啼的說,我爺爺快不行了,要見我最後一麵,要我立刻回家去見老人最後一麵,接到電話的我腦袋立刻懵了。匆匆的和老板打了招呼請了一個月的假,連夜開車向老家奔去。
爺爺在我們村裏是個很有名望的人,在我們村裏曾經做了30多年的村長,在老人70多歲的時候選舉時說因為年邁不在做村長了,村民還是一致要求爺爺再做一任村長。就在前年我回老家的時候和爺爺聊天的時候還有村民來找爺爺調解一些鄉裏糾紛。
爺爺的身體很健康,90歲的人每天清晨還出去打拳鍛煉,記得前年回家一天清晨和爺爺出去跑步,20多歲的我累得半死,可是爺爺卻越跑越精神,讓我這個年輕人汗顏不止。這麼健康的老人這麼會突然就不行了,我一邊開車一邊想著爺爺,車子在高速上急速的行駛著,路上不知道被拍了多少超速照。
從南方回到北方那個小山村要十幾個小時,我一路上始終精神亢奮。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了生我養我的那個小山村剛到家門口,看到家裏街門已經貼出了白色的方紙,院子裏傳來了起起伏伏的哭聲。
我傻傻的滅火下車,不敢相信爺爺這麼快就走了。雙腿一跪,跪步向家裏爬去淚水糊住了我的眼睛,哭喊著“爺爺,孫兒來遲了”剛剛跪行幾步眼前一黑,歪身倒在了一旁。
迷糊中仿佛聽到院子裏一陣的亂遭,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再次的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母親陪在我的床邊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媽,爺爺他怎麼這麼快就....”我梗咽著。
“恩,我們也沒有想到.....”母親轉過頭抹了一下紅紅的眼睛。
我掙紮著坐起來“媽,我去給爺爺上柱香”。起身來到堂屋,堂屋裏有不少幫忙的鄉裏鄉親。
隔壁李嬸看到我出來了,招呼著“金娃,醒啦,你嚇死你媽了”
“我沒事的,李嬸,隻是沒有睡覺累的,我給爺爺上柱香”
“哎,好孩子,你爺爺沒有白疼你,可惜他老人家看不到了,唉......”李嬸說著話音也有些哽咽。
堂屋裏爺爺安詳的躺在街門門板上,身上穿著傳統的長袍馬褂,(老家的風俗,老人老去時要在堂屋裏用街門門板放三天,然後再入殮的)我從香案上取了三支香點好,給爺爺上好香,跪在爺爺旁邊大聲的哭泣著,想著爺爺生前的點點滴滴,我悲痛欲絕。看著我哭泣,家人又是悲從心來,整個堂屋再次充滿了悲切的哭聲。
9天後在鄉親們的幫忙中,把爺爺順順利利的出殯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父親從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古木箱子說“這是爺爺走的時候,吩咐給你留下的”我接過箱子。
把箱子放到炕頭打開,箱子中隻有一個信封,一旁有一個變了顏色的紅色錦囊,我取出錦囊打開,裏麵有一個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一塊長木條,上麵篆刻著四個字可惜是鳥篆,我看了半天也不認識是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