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是我一個人想念你了吧!”姐姐在電話那端問我
“好的,親愛的姐姐,我今晚跟東宇商量一下,明後天就回去,怎麼樣?”我求饒似的跟她說
“這還差不多,我不跟你說了,我可要好好休息了,為了給寶貝保證一個優質的睡眠。”姐姐見我同意後就掛斷了電話,我望著手機出神了半天,東宇,他現在正在宴會上忙碌著呢,也許正在跟著姚娜暢快的交談著,也許他們正在嫻熟的跳著舞……我想到這裏頭就開始爆炸似的疼痛,東宇,也許壓根就沒記起我,沒記起他的小妻子也是需要歡樂和陪伴的,我的心裏湧上了難以言明的酸楚,其實我不該如此責怪東宇,平淡的生活對於愛情而言,會磨掉愛情裏鮮活的熱度,難怪,台灣作家李敖就說了,人應該六十歲才結婚,他的觀點是人們結婚就是為了老後有伴,那麼六十歲結婚正好合適,因為六十歲以前的人們,更需要忠實自己的愛,忠實自己的內心,忠實自己的感受。想起當時看到這段話時的的詫異,我始終覺得李敖言論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相愛的兩個人就是為了要生活在一起而結婚的嗎?要熬到六十歲豈不是太可怕了,可是想想近兩年不斷攀升的離婚率,也許人家說的也是蠻對的,是的,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沒有世俗的東西可以束縛,網上不是說了嗎?愛情很短暫,它的壽命隻有短短的十八個月,隨後,它張著翅膀會飛走。那麼,我和東宇之間就沒有愛情了嗎?他對我是不是已經過了十八個月的熱度?是不是他的心裏又開始裝下了姚娜?我能夠責怪他什麼嗎?愛是可以代替的,我不要自己成為一個怨婦,如果一段婚姻裏沒有鮮活的愛情,如果在他的眼裏,沒有我的獨特的風景,那麼,我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一個優雅的轉身,也許,這個姚娜可以帶給他一個幸福和全新的未來,是的,我不完美,我的缺憾太多,我甚至於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他所想要的小孩,也許,蘇靈蕾說的是對的,我愛他,就該遠離他,讓他去重獲幸福。
敲門聲打斷了我混沌的思緒,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東宇回來,我起身去給他開門,剛到門邊,聽到了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著就聽見他酒醉的聲音。
“娜娜!我回家了,沒事,你放心,嗬嗬,我不會介意的,姚伯母也是好心,什麼?你大聲點?你同學說什麼了?”東宇的聲音原本很低沉,似乎怕吵醒我,後麵聽姚娜說了一句什麼沒聽清楚,有點忍不住的大聲詢問
“嗬嗬,他們開什麼玩笑,我這個俗人那配的上你這個甜美的天使,真是抬舉我了。嗬嗬!我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吧!”東宇掛斷了電話,輕聲的又敲著房門,我裝著剛睡醒的樣子,稍等了一會,才打開了房門,他渾身酒氣,對著我憨憨的一笑,然後就走進衛生間,我關上房門,跌坐在床上,愣愣的回想著東宇剛剛的電話,姚伯母,那個對我頗不滿意的女人,到底說了些什麼?看來所有聚會的朋友,都認定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了,可是姚伯母怎麼會默認她的寶貝女兒跟一個有婦之夫交往呢?
“小瑋,怎麼還不睡?”東宇打著嗬欠,彎身睡了下來。”
“等你啊!”我溫柔的回答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等我了,我困了,先睡了啊!”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先給我一個晚安吻,或者是一個擁抱,躺下來之後翻了個身,轉了過去,把頭埋在被子裏。
“東宇,我姐姐想我回去一趟,你覺得呢?”我試探性的問他,還記得上次他是如何的不同意,這次也做好了他不同意的準備。
“好啊!你也該回去走一趟了。”他回答了我一聲,就把枕頭壓在腦袋上,像似對我的問話極為不耐煩,看著他疏離的表現,我一陣心疼,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溢出,東宇,你就沒有一句挽留或不舍,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走嗎?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如此脆弱和無助,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如此纖細和敏感,我不要自己這樣的改變,我還是要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那個快樂起來可以像風一樣的自己,你不是想我走嗎?我會早點離開的。我起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定了一張早晨7點30分飛回蓉洲的機票,然後準備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打開抽屜,看到了那枚早就枯萎的草戒,想起那個時候的幸福和感動,愣愣的出了半天的神,我把這枚草戒細心的裝好,放進了自己的手袋裏,除了從蓉洲帶過來的衣服,我很少添購新裝,想想可笑,我嫁給了一個小富翁,居然還是如此的節省,結婚時所有的首飾,我仍舊留在抽屜裏,也許,這份散發著奪目光芒的首飾並不是適合我的,我是一柱草,生活在樸實生活裏普通的一株草,那些奢華的東西應該有它真正的主人。收拾好一切之後,我望了一眼熟睡當中的東宇,轉身走出了房門,沒有驚動屋子裏的任何一個人,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