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並沒有逃避,而是靜靜的坐在葉繪的房間裏,等待著自己早就明了的結局,當我決定完全放棄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一直困擾自己的所有痛苦的心悸已經完全消失了,我恍然間想明白了所有的問題,對著鏡子,我居然微微的笑了,是的,鏡子裏出現的是一張略顯憔悴的臉,但是眼睛卻不是茫然和空洞,而是充滿了生機的靈氣,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的眼神告訴我,我還沒有死,我的生命力還是頑強的。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我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葉繪!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的敲門了?我門沒鎖,你進來吧!”隨著我的話音剛落,門呀的一聲被推開了,走進房間來的是居然是東宇,我詫異的看見他,隻見他的嘴角的淤青還在,左臉腫的老高,衣服也是東拉西扯的扭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潦倒而又窘迫,他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眼神裏居然充滿了埋怨,他在埋怨我什麼呢?埋怨我沒有阻止東宙對他施加的拳腳嗎?看著受傷的他,我的心居然還隱隱的作痛,我強力的維持著自己的鎮靜,麵無表情的說
“不是已經滿足了你的願望了嗎?你現在跑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你說要愛我一輩子的誓言嗎?”他拿出我讓葉繪交給他的文件袋,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眼神憤恨
“我這是為你著想,我想,你應該感謝我的大度和寬容以及理智才對。”我盯著摔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那枚枯萎的草戒順著文件袋的裂口處滾了出來,已經完全散開了,就猶如我跟東宇的婚姻一樣,散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離婚。”他半天從嘴裏蹦出這麼一句話
“難不成你還想妻妾成群?霍東宇,我告訴你,辦不到,我的愛情和自尊不容你玷汙,那怕你富可敵國,我看不上。”我冷笑了一聲,驕傲的看著她,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神聖的不可侵犯。
“你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能不能不要就自己的臆斷而下定論。”他看著我凜然的表情,有些慌張
“我已經弄的很清楚了,不然,我也不會讓自己做出這麼理智的選擇,我很慶幸,我在自己還年輕的時候就發現了你的劣根,也很慶幸自己能夠迅速的從這個漩渦裏跳出來。”我很冷靜的麵對他
“很迅速的從漩渦裏跳出來,程靜瑋,你一句話就可以了斷我們生死與共的感情嗎?”東宇居然冷笑了,好奇怪!他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怎麼表現的卻像個十足的受害者,他看著我好奇的眼神,看著我,笑著說
“不!我決不離婚,我愛的是你,千辛萬苦才找到你,曆盡艱辛才娶了你,我絕對不會離婚。”
“霍東宇!我要離婚,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受夠了這樣的煎熬,所以,我明確的告訴,這婚我離定了,我什麼都不要,不要你霍家的一分錢,這樣的結局你應該滿意了吧!”他是怕我離婚的時候獅子大開口,所以才會寧願拖著也不願意離婚,多麼的簡單的道理,我差點就被他那一番話給感動了,這個男人,是多麼的自私和虛偽,我對著吼完之後,把他推出房門,然後把門碰的一聲就關上,仍舊著他在門外麵敲打都不為所動。
“小瑋!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好痛……”
“你裝吧!裝也沒用,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我對著門外的他說道,想起他第一次騙我的時候,我們還生死未卜的摔在雪山的山腳下,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心裏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言而喻,當他猛然間睜開眼睛的時候,內心的那股狂喜,我簡直就沒有立馬跪下來對著上天感激了。
“東宇!你怎麼了?怎麼摔倒在地上?”門外響起了葉繪和東宙的聲音,原來,他是迫於家庭的壓力,難怪,他會跑過來委曲求全。我傷心的思索著,門外響起了東宙和葉繪緊急的拍門聲,聲音急促
“小瑋,你快出來,東宇病倒了。”
“我不相信!你們聯合起來欺騙我。”我賭氣的說道
“小瑋,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踢門了哈!”東宙的聲音狂暴而又急躁,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他嘭的一聲,把門給蹬開了,隨即他把我往屋外麵拉,我極力掙紮著,不滿意他的粗暴,我朝著他拽給我的胳膊的手拚命的捶打
“東宙!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我都要被你們這兩個神經病給逼瘋了。”他不理會我的捶打,硬生生的拽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