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府富察家府邸,因為蘇勒皓焱和挽瑜的歸來,早已經吵醒了不少下人,再加上請大夫,燒水梳洗,為回來的人準備宵夜,一時間富察家風風火火。
“夫人,老夫要為大人診斷,屋子裏人太多,閑雜人等還是先散去,……另外請夫人讓人把窗戶開著,讓屋子裏也透透氣。”周大夫進了屋,見一屋子人,微微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是因為人多的原因,還是怎地,周大夫覺得很不舒服,於是提起意見。
挽瑜一聽,忙應下,屋子裏除了自己木格姐弟兩個,另外就留了秦嬤嬤和聽琴知畫兩個,其他人都給勸了出去,就連匆匆趕來的兩位幕僚先生,也被挽瑜委婉的勸了回去。
窗戶打開,屋子裏的人又少了一大半,頓時感覺空氣清新不已,好像也確實沒有剛才那麼悶了!
“大夫,我相公他怎麼樣?傷勢可嚴重?”挽瑜一臉緊張的望著大夫不斷變換手勢把脈的動作,焦急的詢問。
雖然她知道丈夫隻是裝暈,可是他的臉色還有身上的傷痕卻騙不了人,自己剛才親自為他擦拭身上,更換衣裳,那些結了痂的傷痕依在,她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周大夫給了挽瑜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細心的為蘇勒皓焱把脈,還時不時的掀起他的衣裳,拆開身上包紮好的白布查探傷勢,良久這才收了東西,衝著挽瑜拱了拱手。
“聽聞大人是被洪水衝走,怕是身上的傷痕都是在洪水中留下的,傷痕有輕有重,不過老夫看傷口的樣子恢複到還好,用的藥也不錯,隻是還有兩刀比較深的傷口,還需仔細注意著,千萬不能讓再見水了,另外大人身子在水裏泡過,這幾日怕是又沒有能夠好好的治療休息,到底有了缺損,……這樣吧!老夫先開上幾幅藥,大人先吃著,待吃完,老夫再過來把脈酌情增減藥房。夫人以為如何?”
周大夫到底是醫者仁心,他觀蘇勒皓焱的病症除了身上的外傷之外,怕是還有些內傷,隻是他暈迷的原因卻還沒有找到,不過已他多年行醫的經驗,這身上的傷隻要好轉,醒來也不過就是時間而已,況且他的傷算起來也不算是太嚴重。
隻不過如今還昏迷著,家人自當擔心的緊,自己倒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更何況,他觀這位大人新來廣州府才幾個月,官聲倒還是不錯的,更是有心盡自己的本事一番,也許能結個善緣也不一定。
聽著周大夫的話,挽瑜雖然心裏揪心,不過卻也沒有剛才那麼的心焦,大夫說沒事,那就應該沒太大的事。隻是丈夫既然意在昏迷,那麼自己要是不表示下,怕是也不好。
“真是多謝大夫了,隻是……不知道我們家相公何時能醒?”挽瑜斟酌著先是表達了下謝意,然後按著妻子的本分道。
“不用謝,都是老夫的本職而已,夫人不用太過擔心,大人身上畢竟有傷,等先吃上兩日,傷勢緩解了,也就差不多能醒了!”周大夫斟酌了下,按照自己的推斷差不多的說道。
“那就太好了!……聽琴,知畫,快領著周大夫去開藥方抓藥,木格,你去待我一會兒送送周大夫,嬤嬤,也待我送送周大夫吧!”挽瑜這麼一聽,心裏就有了數,點了點頭,手一揮便吩咐了下去。
一時間屋內幾個人到被她一下子都打發了!臨了她還不忘給秦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虧待了周大夫。
難為人家半夜三更的上門就診,不封個大紅包,真真是過意不去呢!
等人都出了屋子,挽瑜細心的朝外麵望了一眼見沒什麼人,這才放心的回到內室,輕輕的坐到了丈夫的床邊。
“怎麼樣?身子感覺還好?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剛才嚇死我了,就怕被周大夫看出端倪來!”挽瑜拍著自己的胸口望著丈夫嗔道。
蘇勒皓焱睜開眼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妻子,伸出手拉了拉她道:“放心,我心裏有數!沒事的!”
“你還說,你不知道你這一遭可差點嚇死我?……我告訴你,下次可不能再有了,要不然我,要不然,我就不管你了,到時候抱著兒子改嫁去!”挽瑜白了一眼丈夫,嗔道。說道最後經口沒遮攔起來。
“不許,除了我,你誰都嫁不成!今生,不,前世,今生,還有以後的生生世世,你都隻能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乖,我知道這次嚇到你了,這也是我沒想到的!”蘇勒皓焱緊緊的拉著妻子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
挽瑜被丈夫這麼一盯,刷的一下臉就燒了起來,呸!都成婚這麼久了,兩輩子加起來十幾年了,還這麼說話,臊是不臊啊!這麼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