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延展,人聲鼎沸。城中熙熙攘攘的人流,將城中氣息渲染得生機盎然。
鎏金瓦礫的城府中,庭院裏麵有個丫鬟正在給新生的樹葉澆水,見那丫鬟生的嬌小甜美,一副惹人憐愛的臉龐。
“蝶閥,郡主讓你把昨天曬洗的披衣拿過來。”聲音從偏廳傳過來。
澆水的丫鬟名字叫蝶閥,蝶閥放下手中的水桶,哦了一聲,跑向側園取過黑色披衣,見那披衣外黑內藍,煞是好看。
正廳裏麵,一個體態翩躚,正欣賞牆上的一副水墨畫,端是看的出奇,竟佇立許久未曾動過。她想: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你?你依舊眉如當年嗎?
原來此畫不是其他,而是一個少年男子伏誅邪魔的圖畫。見那少年眉宇寬闊,臉龐清晰,一雙孩童雙目炯炯有神,精芒內斂,說不出的虎虎生威!
這位女子就是梨花郡主。閩越國帝落王爺的親生女兒。
“郡主,你的披衣取來了!”蝶閥站在郡主身後好久,看著郡主凝視圖畫,一時半會兒不敢吭聲,過了好久,才敢打擾,道:“郡主,你又在想田陽將軍?”
梨花郡主轉過身,見她一副素白祥和的麵容,耳際的雙鬢靜靜攀附在兩邊,說不出的神態俊逸。緩和道:“不是在想,而是時時刻刻沒有一刻不想。”語氣平和,猶如春日青色潭水。
接過蝶閥手中的披衣,抿抿嘴,道:“想又如何?人死不能複生,我還能再見到他嗎?”方才自己麵對那畫時說出的話,隻不過是將田陽當成離開的故人罷。
蝶閥沒有說什麼,她跟隨梨花郡主半年,每次來她屋內的時候總會看到她靜靜地看這幅畫,似乎時間停留,山脈已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這幅畫能令她駐足凝視。
蝶閥曾經問過“田陽將軍是怎麼戰死殺場?”梨花郡主說:“就那樣奉命出戰,然後不回來,然後聽聞到他戰死殺場的消息。”
蝶閥這次看到梨花郡主讓自己取來黑色披衣知道郡主又要出遠門。沒問什麼。梨花郡主道:“少翠出去多久了?”
蝶閥道:“已經半個月。想必已經到達懸目島。郡主這是要親自去懸目島?”
梨花郡主臉顯猙獰的表情,跟剛才俊美的臉麵迥然不同,道:“懸目島不是常人能夠進去的,即使進去到達裏麵,也不一定能夠在裏麵平安生活。少翠功力尚淺,加上還要照顧七大殺手,傳授玄冥神功,我擔心她在懸目島出現差池,如果在懸目島出現半點差池,恐怕影響後麵大局,所以沉思數日,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比較放心。”
蝶閥道:“郡主,收服七大殺手之前,你已經通過派送任務,讓他們去殺花名冊榜上有名之人,他們不負期望,終於殺完。可見他們多少是有點真本領,還許你親自出馬?”
梨花郡主道:“你不知道,即使他們能力再強,終究不過凡人,懸目島是人類、仙類、魔類、道類、妖類都可以進去。裏麵的結界雲霧更是可怕萬分。”
蝶閥問:“郡主,蝶閥有句話想說。”
梨花郡主披上風衣,道:“什麼話?”
蝶閥沉思一會兒,道:“是有關江湖中的傳聞,和花名冊。”
梨花郡主眉毛一挑,道:“說來聽聽。”
蝶閥道:“江湖中都知道最近幾年出現一位神秘人物,稱為梨花郡主,並且從未見過梨花郡主真容。梨花郡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手中有一本花名冊,隻要是花名冊榜上有名的人都是窮凶惡極,不得好死的江湖人。梨花郡主像是個代理人一樣,收取銀兩,雇傭赫赫殺手,替別人辦事,事成之後,在將七成銀兩當做傭金付給殺手,自己落個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