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和若雪收拾妥當後,便出了船艙,遠遠地便看到前方有浮橋。
連城安和東成見了她後立即走上前去,城安道:“姐,沐世子已經著人來傳信,他們在漢水東岸紮營駐守,而我準備在西岸紮營,中間有浮橋方便兩邊來往。”
江梅放眼望去,便看到了沐簫和的大營邊,到處是來來往往、穿梭不息的將士。她偏頭看了一眼東成,沉思了一會,吩咐道:“你們樓主了,以後你在京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現在你還是回到世子身邊,我給你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好世子!”
東成點了點頭,回道:“東成領命,姐,樓主已經吩咐我,一切聽從姐吩咐,以後東成就是姐的人!”
江梅聽到後半句的時候,笑了,隻是輕聲應了他。
隨即對著連城安道:“城安,我先去拜訪世子,你先行紮營,兩內你可試牛刀,但千萬別大舉進攻,聽候調遣便可!”
“城安明白!”連城安點頭回道,嘴角帶著輕笑,他心知自家的姐已經有了計策,那接下來這兩日他便和榮捷玩玩。
隨後江梅便帶著若雪和上了東岸,而東成則在岸上等候,三人乘上一輛早已準備好的牛車,朝沐簫和的大營駛去。
沐簫和此刻正在自己的營帳中歇息,因昨夜在魯山東側與榮捷有了一番戰,此刻他甚為疲憊,於是他斜倚在榻上,而眼神則凝視高掛著的地圖。
印心端了一碗清粥進了營帳,見沐簫和神‘色’疲憊,便想起自己常日都是給江梅捶捶肩以疏經通絡,於是她放下盤子,大膽道:“世子,要不讓印心給您‘揉’‘揉’肩,幫您解解乏。”
沐簫和早已注意到了印心,既然她自己主動服‘侍’他,那也試試她的手道,隻是想著江梅來了,這個丫頭也應該要還給她了,心裏居然有種莫名的舍不得,看來是印心把他照顧得太好了。
正當沐簫和心中還在為此事歎息時,印心已經跪在他身後,柔軟的手便有些怯怯地給他按摩起來。起先印心還有些不自然,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觸碰沐簫和的身軀,那種男‘性’的氣息已經讓她心思有些雜‘亂’,不過印心隨即穩了穩心神,漸漸地手道嫻熟起來。
沐簫和也覺察到了這點,“你平日裏都是這樣給你家姐‘揉’肩的?”他輕聲問道。
“正是,姐身子極易困乏,因而穀裏的長輩們便教我了一招,隻要我給她按按摩,她便能休息好!”印心乖巧地答道。
沐簫和失笑道:“你家姐還真是有福氣呢?”
印心聞言臉立即漲得通紅,不過內心還是有絲竊喜。
“她身子一向如此嗎?”沐簫和想起江梅纖瘦的身影,又不忍有些擔憂。
這時他聞到身後有一絲歎息,印心歎道:“是的呢,姐身子弱,怕冷不怕熱,如今冬到臨了,就更得心了。”
沐簫和心知她憂心自己的主子,可見也是個護主的丫頭,於是安慰道:“等她過來,我便不讓她出大營,放心吧,一定會好好地帶她回京城!”沐簫和不知,他這話的時候,這個諾言已經不可能實現。
大概一刻鍾過後,沐簫和喝完了清粥,印心也幫他熬好了熱茶,煮好了熱酒。這時無陵從帳外走了進來,道:“世子,竟陵的兵馬在西岸紮營,江姑娘也正在帳外候著呢!”
印心一聽江梅到了,眼睛立馬亮了,心中有絲雀躍,不過她轉瞬看了看沐簫和,心中又有種不出的複雜的感受。
沐簫和聞言也是欣喜不已,朝著無陵道:“你怎麼讓她在帳外等著呢,快讓她進來。”罷自己也起身走至帳中。
無陵撩起帳帷,江梅便一臉笑意地從帳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若雪和東成,邊走邊笑道:“多日不見,世子風采更甚!”若雪於是跟著欠身行禮。東成行禮後,則立即輕步站到無陵身邊。
沐簫和見她一身清雅飄逸的打扮,頓時也眼前一亮,不過見江梅客氣讚他,隻得謙遜道:“整日風塵仆仆,哪來的風采可言?倒是姑娘風采依舊,哪怕是在這修羅戰場也高雅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