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是畢業季。
安小堇回學校拿了畢業證還和同學拍了各種照片,現在的安小堇可是學校裏的名人了,學弟學妹們都拿著安小堇的書來簽名,也有來求合照的,人很多,安小堇很有耐心,以她為中心,好像又開了一場粉絲見麵會一樣。
忙了兩個小時,安小堇才回到了宿舍。
老大和老三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叫快遞運走,轉身的功夫看到了安小堇。
“小堇,你現在可了不得,真的成為大作家了,恭喜恭喜。”
“行啊,小堇,給那麼多的人簽了名,是不是也得給我們姐們五個留一個啊,等省的你以後火成一線大咖,我們連擠都擠不進去。”
安小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別這麼說,你們要是想我了,就隨時打電話,我們還能聚的,那個宿舍怎麼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她們趕火車就先走了,可惜了,咱宿舍也沒能最後留影紀念一下。”老三有點傷感。
說話間,老大的行李就已經打包好了,剛才快遞也打電話了,老大也必須要走了。
“小堇”老大抱住安小堇,有點舍不得:“剛見麵的時候,我們都感覺你挺高冷,不愛說話,好像心裏藏著什麼事一樣,但是相處久了才發現,你其實傻傻的,很單純的一個姑娘,我要離開上海回老家了,以後想要再見就挺困難的,但你放心,我這個做大姐的會記得我們宿舍的每一個人的。”
說著說著,大家都有點淚目。
“小堇,以後出名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姐妹五個,雖然我們在一起才待了兩年半,但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何況我們這麼七百多個日夜呢。”
“我不會忘的,老三你有什麼打算?你也不打算留在上海嗎?”
老三擦了擦眼淚,拉著行李箱,苦笑著:“上海這個地方我打拚過,但是沒有什麼結果,大城市是挺讓人向往的,但真正能紮下根的人太少了,我也要回家了,我對象在鎮上找了很好的工作,我準備回去跟他結婚,你也知道,農村結婚都早,說不定,你們馬上就要接到我結婚的電話了,記得要包大大的紅包,特別是你,老六,我們姐妹幾個就數你最有錢了,你可不能賴。”
“我不賴”安小堇看了一眼待了兩年多的小宿舍,現在真是人走茶涼,不禁歎了口氣:“你們都走了,就留我一個人在上海了。”
老大拍了拍安小堇肩膀,鼓勵道:“老六加油,好好在上海闖,我們還指著以後有什麼事找你幫忙呢,畢竟你是大城市裏的人了。”
安小堇一個勁地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難受。
安小堇幫老大和老三把行李運下去,目送著她們離開了,就像是自己的大學時代也終歸結束了。
青春,就是一輛有去無回的列車,無論有多眷戀途中的風景,到了終點站,終歸要下車的。
從此她拉著行李箱踏出校門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學生的身份了,從此變成了社會人。
餘小男在校門口等著,接過安小堇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裏。
安小堇哭的眼睛紅紅的,分別真的很不好受,跟死過一樣。
餘小男遞過紙巾,安慰道:“別傷心了,其實咱倆比起來,該傷心的是我才對,好不容易考上上海理工大,可卻中途退學了,現在連畢業證都沒有,要論文憑,我還不如你呢。”
“小男,待在一起好多年的朋友,現在說分開就分開了,我再也沒有舍友了,隻是有點舍不得,那些年還嫌棄宿舍又小又破,隔三差五的停水,宿舍裏這兩年也沒少鬧過矛盾,當時恨得都要打起來,現在想想,那樣的日子還挺讓人懷念的。”
安小堇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餘小男開著車,也不怎麼會安慰人,隻能靜靜地看著她掉眼淚。
回到工作室,劇本的編寫很快就替代了分別的疼痛,十幾日的日日夜夜,終於在淩晨兩點完稿了。
安小堇把劇本發給左沐一份,讓他提點意見。
沒想到,第二天安小堇還在被窩裏的時候,就被左沐的電話給叫了起來。
安小堇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著那頭左沐關於劇本提出的幾條修改意見,沒有大方向的改動,幾乎都是小地方的細節問題有漏洞。
安小堇用冷水洗了臉,就立馬開電腦去修改。
一天的功夫,再給左沐發過去,一個小時的焦急等待,終於等來了左沐的“點頭”。
劇本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找導演了。
安小堇想要把拍成電影,左沐也是一大早就趕到了工作室跟安小堇商議哪個導演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