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一些在乎。
也許是因為傅嬈賭咒發誓地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也許是因為傅嬈賭咒發誓,如果她說的是假話,讓她不得好死,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就讓人將她**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所以她說的是真的吧。
我想。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有些離譜,可我還是因為傅嬈的誓言相信了。
我坐出租車裏的時候,司機就喋喋不休地跟我說話,而我的思維一直在考慮傅嬈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而我這次出行是不是很傻。
我對自己說:“沒有理由啊。”
我可以把傅嬈加入黑名單,也可以把傅嬈的手機設為來電轉移,然而傅嬈還是可以通過其他電話打給我。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傅嬈,你還好麼?”
聽到“傅嬈”這個詞,我的神經竟然沒有一點反應,我自己也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平靜,我冷淡地回答:“我還好,有什麼事麼?”
畢竟我沒有掛斷電話,對於傅嬈來說也許是個良好的開端,所以她的語氣突然變的柔軟而無助:“求你,求你來大連一趟好麼?陸瑤自殺了!”
我的鼻子發出了莫名的冷笑,鄙視地對傅嬈說:“你覺得說這話有意思麼?真沒想到你會如此惡毒!”我覺得在傅嬈的字典裏,她想要戲弄一個人,是可以編製出任何一個謊言,包括說周圍朋友出事。
我是不會再上當了,以前看不清,也許就像付小藝說的那樣,看到對方有問題,我也不敢去懷疑,而現在自然不同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已不再想得到,得不到的東西早已成為了幻滅,仿佛一場空,什麼也無所謂了。
“不是!”傅嬈微弱地說,“是真的!我能拿這個開玩笑麼?她自殺了,在醫院裏,隻有你能救她。”仿佛傅嬈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操!”多麼劣質的劇情,我的太陽穴神經突然就跳動起來,變得暴怒:“難道你們今天也不放過我麼,我已經被你們打敗了,還要玩我是不。你們還是人麼?她——”我很想說“死不死”卻在出口的刹那變成了“活不活關我什麼事。”
明知道是局,我是不是覺得陸瑤是無辜的,而我不想詛咒她?
我生氣地掛斷了電話,傅嬈還是窮追不舍地打了過來,我沒有接,任由手機不停地叫著。一遍一遍,像是歇斯底裏的呼喊。
如果是真的呢?心理,這就是可怕的心裏一閃念,無怪乎我會中傅嬈的“圈套”。
“我受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饒已經聲淚俱下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要不我來這邊接你怎麼樣!我求你了,她說了她還要自殺,我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隻想到你了,也許隻有你能救她!”
我開始有些動搖了,無奈地說:“大姐,你該找醫生啊,我又不是救世主。”
“這個醫生也沒有辦法的,怎麼找醫生啊,白舜生,如果你不相信,就讓我不得好死,行麼……”後麵還有許多加在自己身上惡毒的誓言。
我承認,我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在聽完傅嬈一番詛咒發誓之後,我有些動搖了。
傅嬈說:“求你,我知道我沒臉給你打電話,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陸瑤——”,傅嬈越說越激動,穩定下情緒說,“其實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親姐姐。”
我身體劇震了一下,感覺啞然。
“所以,你就為什麼知道我們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