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李白毫無價值麼(1 / 3)

我和秦君自從那次之後沒有再聯係,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國外沒有,究竟過得怎麼樣。那次見麵,她給我留了一個網絡的聯係方式,後來我加了她,我想問問她怎麼樣,卻總也碰不到她,直到有一天,看到她的昵稱改為“こうふく”,我原以為是她的日本名字,查了下才知道是“幸福”的意思。

所以,大抵她是幸福了。

而我的幸福被瑣碎淹沒,自從錢師傅知道我給人幹私活,就不停地給我拉一些活兒幹,弄得我疲於應付。心神俱疲時,少不了也要埋怨錢師傅太貪心了,多少像個黑心資本家。當下心情煩躁,忙莫過於心死,我心裏常常罵著自己活該。

一天母親打來電話,說夢到我站在家門口不進去,問我話我也不說話。她擔心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最近除了胃偶爾會疼外,身體沒什麼大恙,可是母親的問候還是讓我想要落淚。我勸她們不要擔心我,反而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你們該吃什麼就吃什麼,別太操勞,我也顧不上你們。”

“誰用你顧了,你出門要吃飽,別受人欺負,你爸你媽在家裏辛苦點兒沒什麼。”

我眼角終究濕潤了,說別太為了兒子節儉,他們身體棒棒的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掛了電話,我還沉浸在母親關懷的情緒中,冷曉菲敲了我的房門,問我有個聚會是否可以參加一下。

“你最近太忙了點兒吧,球也不去打了,下了班就窩在屋子裏,會出病的,人活到你這份上,也沒啥意思。”

我笑著說:“我也不想啊。”然後想到母親剛才的電話,酸酸地說:“為了我摯愛的親人,再苦再難……”

“倒!削你啊!”

這句話來的很有氣勢,也很幹脆,我果然不敢再饒舌,然後問她什麼聚會。

“一些沈陽網友的聚會,很久就認識他們了,我在那圈子裏混得還可以,大家張羅了許久,可是我也怕自己不安全,怎麼樣,姐們,當回護花使者如何?你也當做放鬆,聚會的費用我出。”

我爽然答應,說聚會的費用算我一份。

及至聚會的那天,我和冷曉菲在約定的時間到了,已經有很多人提前來到了約好的飯店。這是我見過最融洽的一幕,他們像是久別的兄弟互相確認著對方,高興地攀談在一起。我終於明白這不是單純的網友聚會,確切地說是文友們聚會,冷曉菲也許怕我聽說文友聚會嚇得不敢來,也就輕描淡寫地沒有跟我確切地提。

知道了這一切之後我就裝做傻子,飯桌上隻忙著吃菜,在大家頻頻舉杯的時候湊個趣兒參合一下,而後一臉爛笑的聆聽席間的高談闊論。

冷曉菲一反常態的活躍,多少像個大姐頭。看得出來,她有些高興,說我是她的姐妹,臉上寫滿了自豪感,讓我對這個稱謂不但毫無異議,而且覺得我們的關係既不同凡響,又無男女私情,純潔的像一杯開水,當下我很受用。

一個女孩好奇地看著我,然後笑著說:“米女上次異性合租的文章寫的就是你啊,今天終於得見閣下尊榮,果然是個清爽的小男生。上次看了米女的文章,我可是老羨慕了,然後張羅著也找了一個異性合租,哎,沒想到哪裏有那麼溫馨,那家夥的腳味兒就讓我受不了,一脫鞋,八百裏都能聞到味兒,我那個吐啊,而且還很邋遢。哎,難忘的經曆啊,我從此有陰影了。”

大家哈哈笑了,說為我這個極品同居密友幹一杯。我隻好受寵若驚般地一飲而盡,然後說點場麵話,說大家都是成名人物,而我對文學一竅不通,不會說話。大家不以為意。冷曉菲拍了一下我的肩,讓我不要介意剛才大家拿我看玩笑。

我露出不在乎的表情,告訴她沒什麼,這些人很真性情,呆著舒服。

冷曉菲對我的回答很滿意,臉上釋然,然後偷偷地告訴我,剛才調侃我的那個女孩叫“點點”,我偷偷笑了,回了一句,就是“無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