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陌小回,傅嬈要結婚,傅瑤給我打了電話。
陌小回說傅瑤倒是很念舊,看來對我餘情未了。
我哈哈笑著說:“她當初對我沒有情過,哪裏來的餘情啊。”這話,好像要對陌小回表明心跡一樣。
“你這麼說,可就不厚道了。人家雖然傷過你,可是不也對你挺好的。”
我索然無味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樣說確實有些心胸狹隘的意思,多少像個怨男。
“可是……”我有些發呆,心裏對陌小回說,“愛情也不是一件靠耍嘴皮子可以滿足的事,當初我確實什麼實質的進展也沒有。如果我說這是愛情,你信麼?”
然而我終究沒有對陌小回說出口。
“也是,其實你們兩個人不適合在一起,真走在一起可能倒是一種折磨了。”陌小回見我不說話,安慰了一句。
“是啊”,我回了句之後仿佛突然想明白,方才我確實說錯了話。
我笑著對陌小回說:“你還別說,剛才我那麼說真是不太厚道,我原來以為我跟她之間沒有實質性進展,是人生一大敗筆,所以對於跟她過往有些拒絕的意味。其實男追女沒追到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我有些偏執了。”
“我呸。別給自己上綱上線!別忘了,你當初確實被人耍了呀。你這人啊,真是木的可以。”
我有些抓狂了,恨恨地說:“死豬頭,你到底是批判誰啊,你是不是要玩死我才甘心啊。”
陌小回嘿嘿笑了,說:“我用事實說話。行了,要對自己有自信,你已經很不錯了。”
為何如此得意,聽到陌小回的誇獎?
我飄飄然地問陌小回:“今天太陽從哪裏出來,你肯誇我了?”
陌小回“呸”了一聲。我把陌小回的一反常態歸結為心情好,那麼現在說什麼話都不過分,所以我壯了一下膽,嘿嘿笑道:“死豬頭,我好中意你啊。”
終究不敢直接說喜歡。
“得了,省省吧你。”雖然陌小回如此說,卻沒有生氣,無疑讓我的心情倍受鼓舞。
我哼著小調,把自己扔在床上,翻了個滾,像個小孩子,雖然自己已不再年輕。
冷曉菲說我是個悶騷的男人。她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總結出來的。
對這充滿貶義的一句話,我很生氣,不過她的解釋說:“這可是誇你,我原來覺得你悶,現在發現你很悶騷。”
“這兩者有區別麼?”
“當然有,一個很悶的人就很無趣,像個木頭,悶騷的人表麵看上去很嚴肅,其實內心有很豐富的情感和幽默感。有壞不輕易使出來,隻對熟人。”
我哈哈笑了,然後對冷曉菲說:“這麼說來,越看越像你的個性。”
冷曉菲楞了一下,嘴角的痣裂開了,不好意思地說:“還真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