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呐呐的問他:“為什麼?”
“嫁衣的主人的怨氣,比我想的還要重,如果就這麼走了,即使離開了,她還是會再找上你。”他溫和的向我解釋道。
“可是……為什麼是我?”
轉念一想,這裏除了我,女孩子中,就隻剩下李子和呂素了,我當然不會自私的把危險推到李子頭上,至於呂素……她和徐浩然兩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旬景州揉了揉我的頭發,問我,“終於不和我生氣了?”
我拍掉他的手,不理他。
他笑了一下,並不介意。
等李子醒來後,沒有怪我私下裏和旬景州求助,隻說,我們能早一點出去就好,還在自責,不該事先沒調查清楚,就來了這麼一個沒開發的旅遊區。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這天晚上,有旬景州在,我難得的睡了個好覺,既沒有被鬼壓床,也沒有回到不知朝代的古代嫁人。
一夜無夢,醒來後,我撩開衣櫃,盯著裏麵詭異出現的嫁衣好幾秒。
然後,視線中出現了一隻手,把那嫁衣抽走,接著,那人俯身在我耳邊,問道,“舍不得嫁衣嗎?”
“你才舍不得……!”
這麼詭異的衣服,我恨不得八輩子都不要再看到。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再穿一次。”昏暗的房間裏,他的神色意味不明,“再為我穿一次。”
我看著他把那滿是陰氣的嫁衣毀掉,心裏的不安才稍稍減輕,於是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說道,“我們現在不流行穿嫁衣了的。”
“哦?”他果然感興趣。
“我們結婚……嗯,成親,都是要穿婚紗的,白色的。”我一邊說,一邊向他比劃著,“明白麼?”
我比劃的十分抽象,他卻煞有其事的點頭,還在我耳邊低語,問我,“那夫人你想穿嗎?”
我耳垂還有半張臉,瞬間酥酥麻麻的,手一抖,連忙推開他,“誰要穿了!我要穿,也是和正常人穿好嗎!”
他順勢離開我一步遠,沒有再湊近我,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臉頰發燙,找了個借口,說去洗漱,去洗了個冷水臉,才冷靜下來,暗暗的在心裏罵自己意誌不堅定。
唐果呀唐果,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呢。
“唐果?”洗手間門外,傳來李子喊我的聲音。
“啊,就來。”我推開門,果然看到了李子,“怎麼了?”
“你收拾一下吧,可以走了,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在這個詭異的客棧待下去了。”李子嫌棄的說道。
“好。”
收拾完東西,我拎著包,和李子還有旬景州一起下了樓。
到了樓下,我去退房,從那個裹著黑袍的前台女人手中拿走押金時,才發現她全身都在抖。
我有些奇怪,“你冷嗎?”
“不、不冷……”饒是如此,她說話時,聲音都在打顫。
我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子和旬景州,隻見旬景州稍稍的移開了視線,那前台女人抖的頻率,也就降低了不少。
旬景州……
“這是您的押金,一分不少,請您收好,有需要再來住店。”女人恭敬的把押金還給我。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最好永遠不要有需要。
等走出客棧,我才疑惑的問旬景州,“你們認識嗎?她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不認識。”他答的雲淡風輕。
我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