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子這反應就知道,鬼片不可能是她放的,我三兩步走過去,拿起電腦,把上麵的電影關了。
然後輕聲的問她,“剛剛……怎麼了?”
李子隻搖著頭不說話,眼裏還帶著恐懼,半晌後才道,“唐果,我覺得、我不能再住在這裏了。”
事到如今,我也實打實的感覺出事情的不對了,而李子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拿她來冒險。
於是,我簡單的收拾了幾樣東西,又把保暖的帽子圍巾給李子戴好,拉著她出了門,帶她去酒店開了間房,打算和她一起湊合在外麵住一晚。
畢竟她爸媽不在家,她自己的鑰匙又找不到了。
在酒店前台登記的時候,前台小姑娘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隨口問道,“你們是來旅遊的嗎?”
“不是。”我和李子兩個都是女孩子,怕出什麼事,連忙否認,說是家裏暫時不方便住,就出來住一晚。
那前台小姑娘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又往門外看了看,像是在回憶我們來時的方向,接著問道,“你們家是哪兒的啊?”
我報了個小區名字。
小姑娘驚呼一聲,捂住了嘴,三兩下替我們登記完了信息,把房卡往櫃台上一扔,竟然像是不想與我們接觸一樣。
我覺得有些異樣,想問些什麼,李子已經伸手拿了房卡,拉著我,示意我回房間了。
到了房間內,李子率先去洗漱,我無聊的坐在床上,想著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我拿出手機,輸入了我租的那個小區的名字,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信息。
結果什麼都沒有。
很快,李子就洗完了出來了,她出來的時候,身上裹著浴巾,因為沒擦幹淨水,還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水。
我拿起毛巾和吹風機,喊她過來,準備幫她吹一下濕漉漉的頭發,不然這大冬天的,肯定不能就這麼睡覺。
“我自己來吧?”她挺不好意思的。
“沒事啊,我順手些,你躺著吧。”我硬把她按在床上,然後給她吹頭發,柔軟的黑色發絲在吹風機的熱風下,被吹散開來,飄的肩膀上枕頭上都是。
我一邊吹,一邊用手梳理著。
結果……我剛撩到她肩膀上頭發,就看到她的肩膀後麵,一個發黑帶青的手指印,甚至都腫起來了。
我嚇了一跳,想摸又不敢摸,推了推李子,問她,“李子,你肩膀上那是怎麼回事啊?疼不疼啊?”
出乎意料的,李子居然不知道,一臉茫然的問我,“肩膀上怎麼了?”
我告訴了她之後,她扭頭往自己肩膀上看了一眼,這才察覺到事情的凝重,“唐果……我懷疑,我是不是撞邪了?”
“是吧……”
我咬了咬牙,忽然想起來什麼,把發間的星月法杖拔了下來,然後法杖在我雙手間放大,變成了它原本的大小。
“這是?”
“我一會兒跟你解釋。”我搖了搖頭,在心裏默默地想著之前用這個法杖的感覺,片刻之後,素白色的光芒,就包圍了我的李子,而她肩膀上的黑色掌印也消失了,腫痕也在漸漸地消退。
“我覺得那個房子不能繼續住了。”我思考後,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可是搬都搬進去了啊,而且……”李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這也都已經纏上我了。”
她壓低聲音,“能擺脫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