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一步,我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鋒利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肉,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安妮塔,你幹什麼?”
“果子,對不起,可是我必須要救他……”安妮塔的胳膊架住我的脖子,威脅旬景州,“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然後,她在我耳邊悄悄說,“果子,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的,我隻要你的血液,等救了他,我就放了你。”
“他是你的什麼人?”我冷靜的問。
這個時候,我也不害怕了。
因為從安妮塔的舉動來說,她並不是什麼壞人,何況旬景州也在,我看向不遠處焦急擔憂的旬景州,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我沒事。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他說了一句話,就自覺失言,接下來不管我怎麼問,都閉嘴不言。
她推著我,走到那個昏迷著的男人身邊,並不粗暴的扯開我手上包紮著的紗布。
“把手腕放到他嘴邊。”她吩咐我。
我雖然無奈,但仍然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一放到那人唇邊,我就感到血液在快速的流失,比在實驗室抽血,流失的還要快。
我忍不住縮了縮手。
安妮塔動作強硬的又把我的手按了回去。
“你確定他愛你嗎?”
安妮塔按著我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我趁機收回了手,就聽見她說,“你說什麼?”
“我用我的血液,救活過你們血族的人,所以我清楚……”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而手腕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咬住了一樣。
我低頭一看,正是那個本該陷入昏迷的男人。
他已經醒來,露出兩顆長長的牙齒,對我森然一笑,接著,狠狠地吸著我的鮮血。
“放開我!”
我拚命掙紮,卻抵不過鮮血的流失,眼前一陣陣發黑,幾次都差點兒暈過去。
我勉強拿出星月法杖,支撐著自己從那男人的虎口中逃走,踉踉蹌蹌的回到旬景州懷裏。
“喬納,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妮塔看見我受傷,又急又怒。
蘇醒的喬納隻裝作不知,“安妮塔,我才要問你是什麼意思,你帶來祭品,不就是為了讓我蘇醒嗎,剛剛祭品逃走,你怎麼不出手幫忙?”
安妮塔幾乎崩潰,對著喬納大吼,“喬納!她不是祭品,是我的朋友!”
喬納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安妮塔,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天真,我早就說過,血族和人類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安妮塔搖著頭,難以置信的後退著,仿佛不願意相信自己救了這樣一個人。
“安妮塔。”我溫柔的說道:“過來,來我這邊。”
安妮塔委屈的看著我,最終,慢慢的挪動腳步,向我這邊走來。
那邊,剛剛蘇醒的喬納冷哼一聲,“安妮塔,你不要執迷不悟,你要置我們家族榮譽於不顧嗎!”
安妮塔身子一顫。
“對不起,果子,我不能跟你走……”她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我有些難過,可是,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畢竟,就算她真的過來了,我們的生活方式,也注定沒法當一輩子的朋友。
然而就在這時,山洞裏忽然天崩地裂,大塊大塊的石頭砸了下來。
我看向喬納,他瘋狂的笑著,“弱小的人類,去死吧!”
旬景州保護著我,往洞口的方向走去,然而到了洞口邊緣,才發現這裏有一層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