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混著板栗酥以及剩飯的惡臭的奇怪的味道衝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冥珈襲來,冥珈一個沒有留意,將吃進嘴中的兔丁、萵筍混著幹果一並吐了天寶一身。
“雜毛鼠,你活膩歪了是不,居然敢在小爺吃飯的時候排泄!頭可斷血可流,美食不可負!看小爺不烤了你,成全你成為一隻“烤紅鼠”的遺願!”冥珈心疼地望了一眼它吐出來的佳肴,你知道小爺吃這麼一頓有多麼難得嗎!冥珈怒氣衝衝地望著天寶,金色的眼眸中閃現著幽藍色的火焰,隨時會爆發!
天寶看著自己身上黃黃的臭臭的粘稠的液體,兩眼發直,熏得頭暈目眩。要知道,它可是一隻有潔癖的麒麟鼠!數百年間,從沒有一個鳥敢如此對待它!此鳥不僅侮辱它,綁架它,折磨它,餓著它,居然還要染指它!你能忍它不能忍!鳥能忍鼠不能忍!
氣憤至極的天寶,端起自己身旁的一碗燕窩,意圖向冥珈潑去。怎奈,天寶身材太過嬌俏,還不級那碗的一半,費了好大勁,撒了自己一頭,連冥珈的一根羽毛都沒有碰到……
這隻天殺的扁毛鳥!本大人與你勢不兩立!雖拿不動,但氣勢不能輸!天寶呲牙咧嘴地衝著冥珈又是一頓尖叫!“吱吱吱吱吱”
而冥珈生怕這隻不開眼的老鼠在此打攪它的食欲,吃的速度加快了三倍,快速席卷著餐桌,仿佛就像經曆了一場沙塵暴……
天寶看著埋頭苦吃的冥珈,心裏很是得意,哼,怕了吧!本大人就是這麼的厲害!得意洋洋地看著莫離,一臉的鄙夷。看你的那隻蠢鳥,還不是敗在了本大人的玉腿下!
天寶總覺得還是不過癮,繼續衝著冥珈大聲叫囂著,“吱吱吱吱吱吱!”不時得意地指了指它身後的獨孤,一臉的得意,仿佛是在炫耀它的靠山!旋即拿起酒杯,指了指冥珈,衝著地下狠狠地摔碎。一副“你就如此杯一樣的神情。”
冥珈酒足飯飽,衝著天寶很響亮地打了一個嗝,拍了拍圓溜溜的肚皮,砸了咂嘴,“小爺我最討厭鼠仗人勢的家夥了。”說罷,剔了剔牙,將剔牙的木簽隨意地甩向天寶。
天寶頓時覺得脖子旁邊有一股陰颼颼的冷風,嚇得連忙往獨孤衣服裏竄。
獨孤右手輕彈,一方絲帕將天寶輕輕地包裹起來,旋轉的氣流將木簽打飛,斜斜地插在了門框上。
斜睨的鳳眸倏爾閃現出一絲的殺意,挑著的眉頭充分展現了他的不快,“允昃。”
“屬下在。”一道快如閃電般的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獨孤身旁。
獨孤將包裹著天寶的絲帕用靈力放置到了允昃的手中,神色平靜,卻充滿了蕭索的殺意。如夜空般幽沉的眼眸中充滿了冰冷,他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敢碰,更何況是傷害!
“屬下遵命。”正欲帶著天寶離開的時候,冥珈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地剔著牙,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要把小爺的丫鬟小白帶去哪裏?”
允昃一臉疑惑地看著獨孤,他不清楚什麼時候天寶大人成了一隻鳥的丫鬟。
“什麼時候,本公子的愛寵成了你的丫鬟?”獨孤蹙著眉,嘴角上挑。
“至於什麼時候,小爺記不清了。反正是不久之前,或者是很久以前,反正它,這隻雜毛鼠就是小爺我撿來的丫鬟,小爺我每天供它吃,供它喝,它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小爺我一個人忙前忙後,勤儉節約,不時賣藝操勞,為那微薄的生活,苦苦掙紮,怎麼,你還想一聲不吭的就帶走它!你讓小爺我情何以堪?你問問街頭百姓,這世間哪有這麼個理!你讓我們的主仆之情何以為繼?”冥珈一副心痛至極哀婉可憐,生無可戀的淒楚姿態,贏得了小店中大多數人的同情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