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開始,菜品齊全,酒已斟滿。同幹一杯後,黑煞起身對左邊的男子說:“徐主任,我敬你一杯,您看著喝,我先幹為敬。”一仰頭下去,徐主任微笑著咪了一半,不動了。
黑煞說:“要不您分兩口?”
徐主任說:“今天我不能喝酒,你能喝就多喝些。”
黑煞對晨駿擠擠眼,晨駿心想人不能喝就算,勉強個屁啊。一會兒,手機振動,掏出一看是黑煞短信:那小子是辦公室主任,欠了老子的辦公用品款子不給,擺譜呢,狗日的特能喝,擺平他兄弟就有飯吃。
晨駿提起酒杯繞著桌子走過去說:“徐主任,給個麵子,我打的過來敬您一杯。”
“給你個麵子,你幹嘛的,要我給你麵子?你自殘一杯,再喝我和你炸雷子。”
晨駿當即臉色就變了,心想:媽的你算個吊毛啊,老子還懶得敬了。秦文連忙站起,大笑:“是啊,咱們在徐領導麵前還要什麼麵子。行,既然徐主任都發話了,晨駿,你就先幹為敬吧。”
算了,兄弟麵子還是要給的。晨駿仰頭一杯下去,再續一杯,微笑道:“徐主任請。”咕咚再順一杯,胃火辣辣的。
徐主任看著晨:“行啊,小夥子有前途,就幹一杯吧。”說完把半杯殘酒續滿,一仰頭下去,看喝酒的架勢就是酒場混的高手。
晨駿暗想這樣幹還不喝死,掏出手機裝作接電話,出門直奔衛生間,直接把剛喝的酒吐掉,回吧台弄了瓶礦泉水喝了半瓶,微笑著回到座位。
徐主任說:“小夥子忙啊,就等你了。”說著亮了下手中又幹了半杯的酒杯。
尼瑪,老子怕你。“徐主任,是我的錯,我敬您,您隨意,我再幹一杯、”晨駿幹完翻過空杯看著徐主任。
徐主任終於有些動容:“小夥子慢點,吃些菜。”說完幹了杯中殘酒。
終於可以歇會兒,晨駿端坐著連吃兩大塊紅燒肉,胃裏舒服多了。晚餐後集體唱K,自然有陪酒女伺候徐主任。黑煞麵泛紅光走到晨駿身邊,悄悄地說:“明天你把你們那美女約著,我請你們吃飯。”
晨駿擺擺手:“一邊去,禍害我還不爽,還想禍害祖國的花朵。”
“這話說的,好好好,我自己請,行了吧。”
“你自己請可以,別拖上我。”
晨駿回家已經十二點多,喝了很多水,睡不著覺,照舊上網掛Q,給唐鈺發信:我來了,在嗎?沒有人,美女哪能天天熬夜。
晨駿無聊中向她訴苦:哥今天臉丟大發了,然後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晨駿真的感到屈辱,這種屈辱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心裏堵的慌,要是依著他的性子早就罵回去,說不定就和那隻知道抱小姐的流氓打架了。發了張怒火的圖下線。
第二天,秦文穿著件黑T恤,橫著膀子過來找金心妍搭訕。晨駿也沒管他,朋友相處是要有個底限的,過了那個底限往往容易翻臉,甚至反目成仇。所以做朋友最重要是清楚朋友的底限,自己不去觸碰別人的底限,別人也不能觸碰自己的底限,這就是好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往往最後無話可說,無話可說的朋友往往最後無話不說,所謂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大概就是這樣。
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晨駿抓緊時間學習,好在上半天班,自考也隻需在家學習,還有一門外國文學就要畢業了。天天在家看外國文學是一件痛苦的事,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老外的名字記得頭昏。
閑著沒事的時候就上上網。隔了兩天,唐鈺說:那天留的言她看過了,國人就這樣,官本位嚴重的很,有一點小權必須用足。隻有自己努力提高,爭取上進,讓別人尊重你,否則就算是你打了他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換個人還是看不起你。
晨駿心裏有些不平衡,問她:你看得起我嗎?
她說:我們是網友,本來就是平等的啊。
她問了個問題:那天喝酒時秦文在幹嘛?
晨駿說:還能幹嘛,喝酒唄。
她又問:秦文有什麼反應。
晨駿說:笑笑而已,沒什麼。
她接著說:你同學我也不好說什麼,總之你以後少喝點,別傻乎乎地喝酒。
看紅葉的時節到了,全係統工會組織的旅遊也安排了晨駿,今年去北京。去年組織去廬山,那時晨駿初遇小敏。小敏很活潑,臉上總是洋溢著熱情,笑的很溫暖,晨駿很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挽著他的手臂緊緊地依靠著他,他甚至能通過這種依靠感受到她充盈著青春活力的肌膚。那時晨駿時常送她回家,走在小區的青石板路上,沒有路燈,隻有路邊房屋溢出的光暈。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路越難走她抓的越緊,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一個雨夜,晨駿撐著傘,她牽著他慢悠悠的說:“駿,你好像還有一句話沒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