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自己要錢沒有要權沒有,難得她對他如此傾心。羽末溫柔的目送著晨駿回到家,想起剛才和晨駿在一起的男人,眼裏現出針般的鋒芒:那的男人是誰?鬼鬼祟祟的跟蹤晨駿幹什麼?為什麼我一出現就溜走了。隨即走出小區,她隨即給手下打了電話,通知他們調查一下那個男子並告知住址和樣貌。
東京千代田區霞關2丁目1番1號警視廳總部所在地,“課長,新宿歌舞伎町剛剛發生一起謀殺案,中田組組長被一名歌舞伎暗殺,凶手已逃離現場。我們的人已經在去凶案現場的路上,您看~?”一名刑警報告。
刑事部搜查一課課長千代田是一位即將退休的老人,平時滿麵紅光的他此時卻氣急敗壞的說:“誰讓你安排人手過去的?嗯,我們的人手很充足嗎?那好啊,從明天起你去把近三年的凶殺案全部破獲了再說。”
這名刑警委屈的說:“課長,那您看,現在這麼辦?”
老人跺著腳說:“還不快把人手叫回來,快去啊!”
“那這件案子~”
“案子讓組織犯罪對策四課去辦,嗯,黑幫火拚而已,這是涉及有組織的集團犯罪嘛。”
組織犯罪對策部第四課課長小島孝義正在辦公室悠閑的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桌上的盆景。一名下屬冒冒失失的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課長,搜查一課轉來一件新宿歌舞伎町發生有組織犯罪案件,這是基本資料,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小島孝義打了個哈欠,將剪刀扔在桌上,隨手翻閱著隻有兩頁紙的案件資料,才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下屬臉上:“死了三個人而已,什麼組織犯罪?不就是黑幫死了幾個人嗎?有必要讓我這麼晚辛苦嗎,下次這種事別來煩我,我要去休息了。”
“課長,請指示這件案子怎麼辦?”
“怎麼辦?收集證據然後存檔,等多死幾個人再說吧!一課那個老家夥就知道推來推去的不幹事。”
回到家洗好澡,晨駿輕手輕腳的躺倒榻榻米上準備睡下時,發現舞衣正睜著大眼睛看著,晨駿嚇了一跳。趕忙問她:“這麼晚了,這麼還不睡覺啊!”
她抱歉的輕聲說:“對不起,驚嚇了你,你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所以一直沒有睡著。”
晨駿輕輕的抱住她,笑著說:“像個小孩子一樣,大人不在家就睡不著啊!乖,趕緊睡覺吧。”她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舞衣照舊很早起床,準備早餐,等晨駿吃完後就隨他一起工作。晨駿已經漸漸開始喜歡上這樣平淡的生活,沒有多少煩心的事,隻要努力做好工作。而羽末對他來說卻是個極大的變數,他知道和她接觸過多很危險,如果確定關係就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那麼黑幫的恩怨仇殺勢必會和他聯係起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他能躲開羽末對他的感情和他對羽末的感情嗎?躲不開她的感情就躲不開黑社會,他現在急需知道日本當地人對黑社會的態度和相處之道,或許對他有些啟發。
十一月是東京的秋天,樹葉已開始發黃和變紅,植被變得很有層次感,據說郊外更美。今天的事不多,晨駿閑適的在路上走著,這樣的節奏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東京人都是步履匆忙,麵無表情,甚至還帶著冷峻,結伴一起行走時也沒有大聲喧嘩的,偶爾聊天也不過是竊竊私語而已。這樣的生活節奏在外人看來相當的累,可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高效率帶來高回報,所以日本才會在這麼一小塊土地上創造出巨大的價值。
舞衣打來電話說有急事,請他務必趕到本店。他回到本店時,店裏有一名身著黑色西服套裝的男子,身形魁梧。舞衣眼神略帶著兢懼的看著晨駿,晨駿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轉向黑衣男子鞠了一躬,黑衣男子鞠躬回禮後,遞上名片,晨駿仔細地看著名片,原來是東山組的成員,管理著這一片小區。黑衣男子表明來意後,晨駿終於明白,原來就是收保護費的。日本黑幫大都在每年的十一月份對勢力範圍內的商鋪征收保護費,一方麵向所在地宣告另一方麵確實有保護的成分,可以避免其他外來勢力和不知名人士的騷擾。晨駿想起昨晚伊藤春水和他的談話,也就放下心來,詢問了應該交多少錢後,開了張支票交給黑衣男子,男子謙恭的道謝後離去。人每到一個地方,如果想盡快的融入,最好的方法就是遵守這個地方的遊戲規則,或者約定俗成的法則,這一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