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子是一名標準的飆車黨,每到天氣晴好或朋友邀約,她就會在約定的地點和朋友飆車,每次的賭注都很大,而她總是贏多輸少。她出生商人家庭,成年後已成功開創自己的事業,目前掌控著一家遠洋航運公司。她自幼酷愛騎車,騎車總能讓她在夢幻和真實之間遊走,疾風勁吹身體,感受著騎車帶來的速度感和力量感讓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以至於董事會要為她購買巨額保險,而保險公司拒絕承保,理由是她拒絕保險公司提出的不能飆車這樣的合理要求。
今天天氣晴好,淩晨正是飆車黨出沒的最佳時機。所以百合子當然在路上,她已經給愛車做好預熱準備,左手捏緊刹車,右手輕擰油門,川崎車的後輪在柏油路麵急劇摩擦,青煙陣陣飄起。她緩慢的騎行到起跑線上,已放下麵罩,隻等發令人一聲令下了。
突然戴著全盔的她,耳邊隱隱聽到摩托車行駛的聲音,隻聽聲音就能分辨是一部好車,她看看左右,同伴沒有動靜。發動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嗖”的一聲,從她身後飛過一輛黑色的鈴木隼,騎車人全身黑衣,車、人隱隱反射著燈光,駛過前方彎道轉瞬不見,好像從地獄駛出來的惡魔般消失,隻如幻覺一閃消失。百合子刹那間怒火中燒:這不是嚴重的挑釁嗎?混蛋,竟敢這樣無視我的存在。賽車手的尊嚴不容輕視,她猛地擰動油門,川崎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同伴紛紛起哄跟上,街頭一時間漫天喧鬧。
轉過彎道後,晨駿聽到身後的摩托轟鳴聲,有豐富摩托騎行經驗的他知道那是很多大排在後麵。前方是一條直道,晨駿從後視鏡中看著追來的摩托,沒有警聲,沒有警燈。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吉友會追來了。他向下擰了下油門,鈴木隼瞬間提速,兩條直道一條彎道後,追蹤的摩托已經少了,仍然有兩輛車在後麵追蹤。晨駿繼續加大了油門,這樣的夜晚,車速220多,他有些擔心,隻能咬咬牙繼續飛馳著。
百合子騎在摩托上詛咒著前方的摩托車手:這樣的道路平均220,簡直是不要命了,這個混蛋,她加大油門繼續追著。耳麥中同伴的聲音傳來:百合子,別追了,那家夥是瘋子,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百合子咬著牙,繼續追著前麵的車,同伴減速停下,瞬間百合子不見蹤影。
晨駿騎在摩托上很焦急,身後的一輛摩托怎麼都甩不掉,簡直就是亡命之徒,唉,黑幫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他暗自怨念著。這樣的高速持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兩車速度都有所下降,隻是晨駿還是沒有甩掉身後的車。追在晨駿車後的百合子也感覺出問題,前麵這家夥肯定不是飆車的,這麼飆車,死亡隻是遲早的事而已。她想放棄,但是又有些不甘心,還有些好奇心,前麵到底是什麼人?她很想知道。晨駿也感覺不對勁,如果是黑幫追殺,怎麼會這麼久還沒有圍堵的人出現?可是他不敢冒失,隻有繼續前進。
此刻天際微微發白,已離開東京了。晨駿終於疲累的在一條林蔭大道緩緩停車,剛靠著車,身後的那輛車已經到了。車停穩後,車手從車上跨下,從身材看就是女的。因為之前遇到雀山明玉那個異常凶猛的女人,所以他沒有放鬆警惕,隻是盯著她,手上緊緊的抓著背包。百合子終於站在地上,長時間的高速行駛,已經讓她累得不想說話,屁股和腿胯都很痛,這讓她很惱火,她盯著麵前的人,抬頭摘下頭盔,甩了甩長發。晨駿看著一身緊身皮衣的她,迥異於普通日本女人的曼妙身材,充滿英氣的臉上是一雙微布血絲的大眼睛,正恨恨的看著他。幾根長發因汗水粘在紅唇邊,咬著牙的樣子竟然很性感。
晨駿終於放下戒備心,摘下頭盔,望著她微微一笑說:“你好,能告訴我為什麼追著我不放嗎?”
她吃驚的盯著他,很久終於說:“哦,您好,請問您多大年齡了?為什麼還要飆車呢?”
晨駿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化了妝,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胡子,誰知這下更尷尬了,粘胡子的膠水因汗濕透,被他一摸,全部落到手裏。她驚奇的看著他,看著他尷尬的樣子,感覺很有趣:嗯,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晨駿見她一臉趣怪的表情,索性將胡子全部清理幹淨後收進背包,笑著說:“這是個人問題,真的不方便告訴你,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