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強從小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的話更是十句話有八句話是假的,當即我便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真的假的啊,還要等到必要的時候才能打開,你丫的該不會在這紅包裏裝了個紙條,上麵寫著趕緊溜吧。”
我這句話說完,孫誌強並沒有想要跟我抬杠的意思,反而是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要知道孫誌強這個人是很少有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的,那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這紅包裏的東西真的能夠辟邪。
見孫子強一臉嚴肅的樣子,我也緊忙的收回了嘴臉,忙將那個紅包就隨手的揣進了褲兜裏,然後清了清嗓子向前湊了湊對孫子強就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迷信了,怎麼還隨身帶著這辟邪的東西呢?”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你揣好了就好,來,咱們哥倆繼續喝。”說著孫子強端起了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了。
我和孫子強兩個人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兩個人都已經不在稚嫩,彼此都增添了幾分成熟跟穩重。
喝完了杯中的酒,我抬頭看向了坐在我對麵的孫子強就開口對其問道:“對了,你說你這次回來是要辦事,辦什麼事?有需要我的地方嗎,有的話你就盡管吱聲,咱們兩個誰跟誰。”
本來夾了一筷子的菜都已經到了嘴邊了,被我這麼一問他竟停頓了一下,隨後笑著對我回道:“哦,沒什麼大事兒,所以……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就能夠搞定。”
孫子強說來說去也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是回來辦什麼事的,隻是告訴我小事而已,不過我看他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想讓我知道,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讓我產生了錯覺了吧。
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我,但是孫子強似乎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孫子強了,不單單是衣著,更多的是此刻的他給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總感覺他的眼中裝滿了故事,這讓我十分的好奇,就像是對紅包裏裝的那件東西一樣的好奇。
我開玩笑對孫子強說這三年是不是在外邊混的很好發達了,孫子強隻是對我笑了笑,說就是學了一門賺錢的本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問他學的什麼手藝,他也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就給我倒酒夾菜,見他不回答,我也就知趣的不再問了。
酒過三巡七分飽,又吃喝了一會,我們兩個就離開了飯館,當我們出來的時候,太陽竟然已經開始西落了,沒想到我們兩個人在飯館裏整整的喝了一天。
出了飯館,孫子強打了個哈欠,麵色有些疲倦的對我說道:“冬瓜,我這坐了太久的車,累死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等明天我再去找你。”
“額,那行,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咱們哥倆有的是時間,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跟孫子強分道揚鑣之後,我徑直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眼看著拐個路角就要到家的時候我忽然就停住了腳步,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個女乞丐對我所說過的話,她讓我今天天黑後去鎮南的破廟去找她。
一想起女乞丐,就讓我想起了她那張美麗的臉龐,當即我臉猶豫都沒猶豫,轉身便掉了個頭,直奔鎮南的破廟而去。
鎮南的破廟是一間狐仙廟,打我記事起就已經荒廢了,聽鎮上的長輩說,這狐仙廟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據說以前這裏常年幹旱,莊家顆粒無收,後來建了這狐仙廟之後,就變的風調雨順,不得不說這個狐仙廟還是相當靈驗的,隻可惜在特殊時期招到了打砸,連廟裏供奉的狐仙像都被劈了當材燒了。
如今這狐仙廟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幾乎已經堪稱鎮上最為嚴重的危房,隨時隨地都有倒塌的危險,可是我就奇了怪了,那個女乞丐為什麼要住在這破廟裏,難道她就不怕晚上睡睡覺被拍死嗎?
我邁步走進了破廟裏,隻見眼前雜草叢生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破廟一共就那麼巴掌大小的地方,放眼望去就能夠看個來回了,此時此刻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個女乞丐的影子。
叫我過來,她人卻不見了,這讓我又有了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但是那女乞丐總歸是救過我,再加上她長的那麼的漂亮,所以我也就忍了,心想著這天還沒有黑透,還是等一等她吧。
於是我便在一根梁柱的邊上靠著坐了下來,剛一坐下來沒多久,我就感覺我的眼皮開始打起了架,迷迷糊糊的我竟然就坐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