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強就那麼盯著地上的殘骸看了一會兒,隨後便轉身將一旁的材火全部都扔進了奄奄一息的火堆當中。
很快火堆死而複燃,燒的越來越旺,炙熱的火焰將四周五米開外的地上都照了個通亮。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孫子強邁步再次的走到了那堆殘骸前,當即彎下腰去伸手好像是在撿著什麼,當時我感到很是不解,心說這孫子強這是幹什麼呢,該不會是睡了一覺又餓了吧,此刻是想看看那殘骸上還有沒有殘餘的肉渣嗎,打算再來上一頓宵夜嗎?
顯然我是想多了,孫子強這小子並沒有做出令我咂舌的事情來,而是伸手從地上撿起了什麼,說是撿起來什麼東西,但是我卻在他的手上什麼都沒有看到,直到他將手拿到火堆旁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他的手中竟然捏著一根動物的毛,而且還是一根火紅火紅的毛,紅的賽過了鮮紅的血,賽過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野獸,但是我也大概的猜測了一下,在我看來當時在吃兔子的不是狼那就是熊,但是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兒,因為當時它逃跑的速度是很快的,換做是熊的話是根本做不到的,但是如今當我看到那一根火紅色的毛之後,立刻便將我之前的猜測全部都推翻了。
如果不是之前聽漁夫老伯講過的話,單單就憑這麼一根紅毛,我還真就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身上的,保不準我會猜測是人的毛發也不一定,因為現在這個時代,大街小巷染著各式各樣雜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仔細一想也是根本就解釋不通的,因為這是在廖無人煙的樹林裏,試問那個雜毛吃撐了沒事兒幹會來到這瞎逛呢,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紅狐?!”
我和孫子強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兩個字來。
這是孫子強忙就再次的抬起了頭四下的觀望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我曾經私下裏問過漁夫老伯,說是紅狐這種動物是單居的,而且領地意識非常的強,通常一整片的樹林裏就隻有一隻。”
“一隻?!那這紅色的毛你怎麼解釋。”我開口疑惑道。
“如果這真的是紅狐的毛的話,那麼隻有一種的可能,那就是當年漁夫老伯的兒子和兒媳婦剝了皮的那隻紅狐是母的,而且是剛剛才下完了幼崽的。”
孫子強的話說的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如果按照他的推斷的話,那麼這個紅狐很有可能就是當時那隻紅狐的孩子,隻不過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已經長大了。
對於孫子強的猜測我是將信將疑,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或許這不是紅狐的毛也不一定,萬一真的是哪個雜毛閑著沒事兒到這樹林裏留下來的呢。
很明顯,被這所謂的紅狐一鬧,我和孫子強兩個人是別想再睡了,不過好在隻等了不一會兒,天色就開始蒙蒙亮了,又過了一會兒,太陽光便已經投過茂密的樹林照射了下來。
天亮了,我和孫子強兩個人也要繼續的前行去尋找師父蹤影了,至於是紅不紅狐的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隻要它不傷害我們,我保證不會難為它的。
肚子裏僅餘可以消化的東西,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吐的幹幹淨淨的了,此時的我餓的是渾身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走兩步就累的渾身是汗,心裏也是直突突。
好在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一顆野梨樹,雖然那些野梨蛋子又澀又酸,但是總歸也是食物,我勉強的吃了兩個後,便也沒有之前那麼餓了。
又走了大約有半天的時間,忽然我和孫子強兩個人就被迫放慢了腳步,因為在眼前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一層的白霧來,那白霧由淡至濃,站在原地隻能看清一兩米以內的地方,再往遠處看,除了白霧什麼都看不見。
話說這白霧起的真是詭異,往往霧這東西基本上都是隻有在清晨和傍晚才會出現的,前者很常見,但是後者就有些詭異了,就像是上一次在八堡村時所遇見的一樣,但是如今竟然大白天的就遇上了,這可又在詭異上增加了幾分。
本來還能勉強的往前走幾步,但是很快我便被迫的停了下來,這是一直走在我身後的孫子強也隨即的停了下來,隻見他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濃鬱的白霧說道:“好重的戾氣,冬瓜,小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