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趁機想要詢問托馬斯關於“後腦勺偷襲者”的情報,可惜在這方麵,托馬斯頗為謹慎,就算證明了徐楠是無辜者,也沒有絲毫泄露秘密的意思。
這讓徐楠多少有些失望。
他好不容易混進執法所,當然不是為了配合執法隊的行動來的。
托馬斯起身離開,他告訴徐楠,最多再等十五分鍾,就可以離開了。
徐楠猜測,他是去審訊謝雨桐了。
執法隊人力不足的情況,可見一斑。
趁著這十五分鍾,徐楠好好準備了一番。
沒多久,托馬斯就重新進來,告訴徐楠可以離開了。
謝雨桐的罪名是無證駕駛,托馬斯隻是給了最輕微的口頭警告,畢竟她也沒造成太大的破壞。
徐楠離開審訊室,在托馬斯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
謝雨桐正乖巧地在大廳中央的那排椅子上坐著,看見了徐楠,她立馬站起來揮揮手。
托馬斯點點頭:“我送你們出去。”
執法所設有非常完備的魔法陣,非執法隊成員,不可能出入。
徐楠輕聲道謝。
三人沿著大廳往北邊走。
忽然間,他們的足下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那是一種生物到了恐懼極限的邊緣,才能爆發出來的野獸般的嘶吼!
“怎麼了?隔音法陣又失效了?”
旁邊有一名文職人員抱怨了一聲。
其餘人見怪不怪地聳聳肩,各幹各的去了。
地底下的慘叫聲還在延續。
徐楠看了一眼托馬斯,後者顯然也是習以為常的表情。
他沒開口問,因為他知道,自然會有別人替他開口。
果不其然,謝雨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圍,疑惑道:
“這是什麼聲音?”
托馬斯瞥了她一眼,沒有猶豫:
“當然是嫌疑犯的聲音。”
謝雨桐嚇了一跳:“你們執法隊的人,都是這麼對待嫌疑犯的嗎?”
托馬斯搖頭:“不都是。”
“現在動手的應該是我們的副隊長,隻有他比較熱衷於暴力執法,嫌疑犯落在他手上,比死了還淒慘。”
“我們執法隊內部有這麼一則傳言:副隊長不是在打犯人,就是在去打犯人的路上。”
謝雨桐吐了吐舌頭。
徐楠倒是想起了什麼:“副隊長?”
“莫非就是那位阿凱?”
“看托馬斯的態度,好像對阿凱的手段並不是很信服嘛……嗯,畢竟他在執法隊裏算是溫和派,對阿凱有意見也是正常。”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走到了大廳的盡頭,看到了一副頗為巨大的油畫。
令人驚奇的是,這幅油畫的名字居然是《副隊長在打犯人》。
從外表上來看,這油畫很新,應該是近期才掛上的。
謝雨桐看到這幅油畫,滿臉迷惑之色,她估計也覺得托馬斯還算好說話,轉頭就問道:
“這油畫是什麼意思?上麵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