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沒想開打的,愣是被阿湯從黑暗裏跳出來,大喝一聲,強行開的戰。
阿湯的戰力已經讓他們有些士氣低落了,而一名施法者的出現,對狗頭人們來說,更是擊潰他們內心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楠的法術效果才會顯得這麼強力。
“得抓緊時間了。”徐楠默默掃了一眼戰場上的狗頭人們。
他剛剛處決的,其實都是被蛛網術控製的狗頭人,或者落單的狗頭人。
而剩餘的三十隻狗頭人,大多都是三五成群被油膩術弄倒在地上,此刻已經勉強能爬一爬了。
隻不過阿湯很敬業地守在狗頭人們身邊,靈活無比地跑來跑去,任何狗頭人想要跑出油膩術的範圍,都被阿湯一屁股拱了進去。
徐楠很欣慰。這家夥雖然不靠譜,但是辦事還是很利索的。
徐楠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灘油膩術範圍附近。
有個狗頭人猛地跳起來掙紮了一下,徐楠被嚇了一跳,手裏的法杖差點沒鬆掉!
他胡亂地砸了一氣,結果那狗頭人在油膩術裏左扭右妞,蛇皮走位,愣是都閃避掉了!
徐楠惱了。
他拎著法杖就衝上去,一陣亂捅,花了一分鍾的時間,總算爆掉了這隻不配合自己任務的狗頭人的腦袋。
徐楠信心大增,接下來,動作更大膽了。
他連殺數隻狗頭人,眼看任務便要完成。
“沒問題。我ok的。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弱雞了。”
“我已經是一個猛男了。羅芒老先生的意誌與我同在。”
“這些狗頭人,根本不堪一擊嘛!”
徐楠膨脹了,舉動越發大膽,漸漸的,他有些理解了羅芒老先生的良苦用心。
近戰,的確是會上癮的。
特別是爆頭這種事情。
當你揮舞著法杖,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敵人的性命的時候,你就會懶得施展法術;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這個任務也有些奇怪,說羞恥吧,那種咒語的確蠻羞恥的;但直接獎勵一個等級,有點誇張了吧。”
徐楠的注意力有些分神了。
前方的油膩術裏,還有三隻狗頭人,敲掉他們,任務就算完成了。
隻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油膩術作為一級法術,已經有些失效了。
那三隻狗頭人目露凶光,試圖負隅頑抗。
徐楠冷笑一聲,喊來阿湯:“幫我按住他們!”
“露出腦袋,別讓他們動!”
這種時候,徐楠當然不會犯反派們常犯的錯誤——鬆懈!
阿湯盡管一百個不樂意,還是過來當幫凶,把那三個狗頭人按住了。
徐楠輕車熟路的連爆兩個狗頭人的腦袋。
還剩最後一個,任務就完成了。
阿湯本分無比地坐在那隻狗頭人身上,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那狗頭人被壓得口吐白沫,估計徐楠再不出手就要被坐死了。
徐楠心情暢快,握緊了無辜之杖,對準狗頭人的腦袋,狠狠地錘下去!
誰知道這一下,或許是動作太大了還是怎樣,竟是閃到了腰!
徐楠力量控製不好,在阿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一法杖,赫然是砸在了阿湯的屁股上!
阿湯慘叫地跳了起來,那狗頭人也快半死,生生從油膩術裏滑了出來,一隻爪子無意識地往上一摸!
下一秒,徐楠淒慘的叫聲在地下城裏久久回蕩!
這慘叫聲淒厲無比,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奶我啊!”這是徐楠用盡最後力氣,吼出來的。
顧曉萌站在瞭望台上,哆哆嗦嗦,半天才丟了個強效治療。
還丟在了阿湯身上。
這一刻,徐楠委屈地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
“行了行了,消停點,至於嗎?”
呂軍毅一邊給徐楠包紮傷口,一邊不屑道:“就你還想上去近戰收人頭?”
“下次別逞能了啊?”
徐楠含淚答應:“你說,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受這麼嚴重的傷。”
“而且還是腰部,以後我會不會變成【削腎客】來著?”
呂軍毅看了一眼徐楠腰部的幾個創口貼,沉默無言。
半晌。
“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
呂軍毅輕聲道:“我感覺,我並沒有那種讓人變成職業者的異能。”
“但死人妖貌似真的很想成為職業者,我有點害怕,已經割了闌尾,再割下去,就是五髒六腑大腸小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