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回來說說王老師的錢,既然狗蛋沒有偷錢,那誰偷了錢?想著大剛反常的表現,王老師心裏已經有了數,他將大剛找進辦公室。
然而,大剛一口咬定,他沒有偷錢。
這時的大剛臉白白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目光直視著王老師,似乎在探尋事情的原委——他,一臉的無辜。這無辜讓人想到,要麼這錢真不是他偷的,要麼就是這個孩子很不簡單。有了狗蛋被屈打的事,王老師再不敢輕易下結論。
“那你怎麼知道卷子在老師的辦公桌子上?”王老師按捺住心中的焦慮,他耐心地問大剛。
大剛一字一板沉穩地說:“我猜的,以前考完試,每次都是這樣,我看見過。”
是呀!也不能因為他知道卷子在老師的辦公桌上,就說他偷了錢。說他有作案的時間,他之前上茅房了,可是上茅房的學生多著呢。
事情就僵到了這裏,王老師讓大剛先回到了教室。
王老師陷入了困境,怎麼辦?還往下查嗎?學生們還都等著放學呢。可是一旦放學了,那贓物可能也就隨著學生的離開被轉移走,那麼錢找回來的希望就渺茫了。
現在已經不是單純錢的問題,它涉及到孩子們品德的教育和如何洗清狗蛋的嫌疑,還他一個清白的人生。另一個孩子也需要拉回正途,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證據出現嗎?
這時再看王老師,隻一下午的時間,他整個人就起了變化。原來的他高大偉岸,儀表整潔,麵目白皙,眼睛大而明亮。現在的他麵容憔悴,大大的眼睛裏麵滿是荊棘,頭發亂蓬蓬的,如枯草一般。
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不見了。
天色已晚,教室內,各班同學們議論紛紛,錢不是狗蛋偷的,他們猜測著,到底誰偷了錢?另外他們也在焦急地等待著放學。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一個畫麵出現在我的麵前:
嗅,大毛伸手掏出彈弓,放在大老黑的麵前。它噗、噗、噗地聞著,由於用力,它鼻孔中的氣體,將地上的土都掀起來了,周圍一陣塵土飛揚。
“不許看。”大毛說著,指了一下狗窩。
大老黑立即明白了,它耷拉著眼皮,乖乖地退回到窩裏。
“趴下,閉眼睛。”大毛說。
看見大老黑閉上了眼睛,大毛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將彈弓藏在櫻桃樹下,並用樹葉蓋上。
然後他來到狗窩旁,“找。”他衝大老黑喊了一嗓子,大老黑一下從窩裏竄出,一路嗅著,搖著歡快的尾巴,來到櫻桃樹下。
準確無誤,它已經叼著戰利品來到主人麵前。
對了,大老黑,怎麼將它忘記了,我想起了大毛平時訓練它找東西的事情。我的想法馬上得到了兩位老師的認可,這事情得保密,就讓大老黑來。
大老黑顛顛地跑了過來,它來到了王老師的麵前,低著頭,在王老師裝錢的口袋裏來回聞了幾下,然後他被大毛帶到了三個班級。大老黑在各個學生中間穿梭著,搖著尾巴,來回打著轉轉,就像是偵探一樣。大家不知道何意,對大毛行著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