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綠衣表麵一臉愧疚,可內心還是暗暗嘀咕道:王爺,您確定自己沒有用力?這雖然不是王府打造的,卻是五個普通人都拉不斷的呀!
其她幾個侍衛沒有說話,但內心的想法與綠衣相差無幾,都認為是納蘭淼淼下了狠手才導致弓斷了。
“起來吧,這件事不能怪你,去給本王換一把來。”淡淡的瞥了綠衣一眼,納蘭淼淼輕道。
“是!”應了一聲後,綠衣立刻離去,幾個呼吸間就將新弓取來。
拿起弓在手裏掂了掂,確定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後,納蘭淼淼再次搭弓射箭。
‘咻——咚——’前一聲是箭矢飛出時的破風聲,後麵那聲則是箭矢入木的聲音。
“這,這,王爺用的是真箭?”一個身著退色布衣的女子驚訝的喊道。
自古以來娶親用的弓箭都是去了箭尖,用紅布包住箭柄的箭,從來沒有見過誰結婚用的是真箭!這攝政王真是再次開了一個新河啊!想必不久以後別人娶親也要用真箭了!
“是,是呀!”另一個女子回答,聲音有點顫抖。
“不愧是王爺!用的箭都不一樣!”一個女子呼喊道,聽她的語氣也可以知道這個女子的思維方式不同尋常人。
“這才是真箭呀!”一人感歎道。
聽了這話,眾人默默的擦去了額角的冷汗,這是變相的罵王爺?
“哈哈哈哈!小皇姑真‘賤’呀!”
在一旁圍觀的納蘭曄聽了那人的話,不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
所有王府的侍衛聽了這話均是麵色大變,世子她死定了!
“哦?今天本王大婚就不與你計較你的出言不遜了~但以前你問本王的問題本王現在正好有了答案,所以明天來王府一趟吧~”瞥了納蘭曄一眼後,納蘭淼淼出言道。
“我以前問過小皇姑您什麼問題?我怎麼不記得了?”納蘭曄眨著大眼,一臉不解,小皇姑笑得好恐怖!明天一定不能來!
“你來了就知道了,別廢話。”說完不給納蘭曄開口的機會示意喜郎繼續。 接到納蘭淼淼的示意後,喜郎立刻道:“新娘下馬~輕迎新郎~從此執子手~”
喜郎的話落,納蘭淼淼一個利落的旋身下了馬匹,其他迎親人也紛紛下馬。 走向喜轎在轎前踢了一腳,確定轎內的人感受到後立刻停了下來。
這一腳代表女子給男子下馬威,示意男子出嫁後一切要以自己的妻主為大,不能忤逆自己的妻主。
不一會兒,一隻潔白無暇的芊芊細手自花轎內伸了出來。
說是潔白無暇也不盡然,因為那手略顯蒼白,給人一種病態的美感,手指修長,給人以美的感覺,使人產生欣賞藝術品的錯覺。
納蘭淼淼:難道十五皇子真的像調查結果顯示的那般常年生病?
百裏暝歿感受著自那人掌心傳來的溫暖,嘴角愉悅的勾了勾。
將百裏暝歿迎出來後,尾隨花轎的喜公立刻過來攙扶百裏暝歿,納蘭淼淼將百裏暝歿的手遞給喜公後就走向了另一邊。
蓋頭下那人看著此刻牽著自己的手,眼神寒了寒,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再次恢複了平淡。
“跨火盆~從此福運連連~”
從蓋頭的餘角看著火盆的大小後,百裏暝歿從容的跨過了火盆,並跟著喜公四彎八拐的走向大堂。
“迎雨露~自此脫離以往~”
這個環節是爝珺特有的,以新摘的榆樹枝沾著早晨接的露水撒向新郎,意喻新郎嫁入新娘家後無論以前他做過什麼事都將成為往事,一切隨風散去。
納蘭淼淼看著喜公從紫衣手裏接過露水,撒向百裏暝歿,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傳來。
自己來這十七年,第一次感覺心裏暖暖的,很奇妙。難道就因為今天是自己兩世以來無論是哪一世的第一次結婚? 王府依舊熱鬧。
行館內,孫思邪看著手中的酒杯,邪笑道:“不知道今天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就當是你上次害我奇癢無比的回報了~尊敬的攝政王大人~”
說完,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看看時辰,抬腳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