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豁口之所以會引起簡單的主意,是因為這明明是一家新開的度假山莊,牆壁是才粉刷過的,而且牆壁上有彩繪。
放眼望去這整個度假山莊的牆壁,也唯有這個地方才有這樣的豁口。這豁口……究竟和賀天的死亡有沒有關係?
簡單的心裏,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但是她所有的證據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從這裏看起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不明朗。再說昨天的大雨也已經將這裏洗刷的幾乎什麼都沒有了,簡單不可能去問警方查的怎麼樣了,就隻能憑借著現有的一些證據去猜測而已。
這邊簡單正看得入神,那邊就有人過來叫他們三個人了:“你們三個請過去大廳,再接受一次詢問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詢問的重點,主要還是放在了最後看到賀天的簡單的身上的。
不過因為簡單已經擺脫了殺人的嫌疑,所以警方的態度是很好的:“除了你之外,有人最後一次見到賀天是在你見到他的一個小時之前。他在湖邊站著,那麼這一個小時的時間當中,請你仔細想想,你見到過他嗎?畢竟江寧和鄭采的房間,距離你入住的地方最近。”
這個問題其實上次問過了,不過簡單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包括現在,簡單也是沒有想起來的。
上一次的詢問比較倉促,這一次,那些警員問的似乎更加仔細了一些:“你見到賀天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之中,你確定他沒有看見你嗎?”
簡單不得不再一次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其實那天晚上因為緊張,簡單已經不記得許多了。她隻顧著自己千萬不要被賀天所發現,但是如今仔細想想,卻發覺,實際上的確還有好多的記憶。
“我記得……那天的賀天顯得很生氣。他一直都看著房間裏的兩個人,捏著拳頭。那天他的手上是帶著婚戒的,但是他死去的時候,手上好像沒有婚戒。”
簡單的記性不錯,而且在許多情況下,不是她想不起來,而是沒有到那個讓她想起來的點兒。
至少這個證詞,有些用處,那警員找了賀天屍體的資料,也是點了點頭:“沒錯,他的手上有長期帶婚戒的痕跡,但是我們翻遍了他的身上都沒有找到那枚婚戒。”
“還有……”
簡單忽而就想到,那天她幾乎快要忘記的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我見到賀天的時候……他好像……是沒有穿鞋的!而且他在看著房中兩個人的時候,表情雖然很痛苦,但是又帶了幾分我看不明白的堅定。好像他決定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也不確定,畢竟這隻是一種感覺。”
沒有穿鞋這一點,也是簡單忽然就想起來的。
其實那天她很緊張,緊張到幾乎沒有辦法去注意賀天。但是她看到了賀天是沒有穿鞋的,甚至連襪子都沒有穿,赤著腳站在那裏,當時的她沒有想那麼多,事後想想,這個行為其實很奇怪。
“很好,我們在他的腳底的確發現了泥土,但是我們也沒有發現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