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暢還和從前一樣,顧一爭的眸色之中,卻忽而就多了幾分莫名的笑容。
他低了頭,輕輕地對著明暢搖了搖頭:“您是學姐,就永遠是學姐。沒想到你還會回國,這一次,我們是要好好敘敘舊了。”
顧一爭對於明暢的態度裏,再也沒有了從前那般的敬佩和欽慕。
這讓明暢覺得有些失落,目光這才看向了簡單:“這小丫頭是你的女朋友嗎?長得真水嫩,一爭你的眼光一向都不錯。”
小丫頭這個稱呼,很明顯就是在貶低簡單。
誇顧一爭的眼光不錯,也明顯是明暢在抬高自己。
她從前就慣用這樣的伎倆,騙一騙那時候的顧一爭還好說,可在如今的顧一爭眼中看起來,卻有些想要發笑,隻覺得這麼多年,明暢在國外也沒學到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
顧一爭本來就惹怒了簡單,其實這會兒還是有一些害怕簡單會生氣的。
可簡單隻是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對著那明暢笑道:“明暢姐,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看到您就能看出來,您是個已經曆練多年的女人,自有您的一股風韻,我望塵莫及。”
年齡永遠是女人最深的痛,明暢今年也有二十八歲了。
她的臉色變了變,卻看不出簡單到底是否是故意這麼說的。
而那邊的顧一爭,卻對於簡單的看法又改變了幾分,甚至在心裏都替簡單覺得揚眉吐氣。
順著簡單的話,顧一爭看著明暢也是笑的越發燦爛:“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準確的來說,我正在追她。這種事情,還請明學姐多多指點了!”
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明暢,簡單真的覺得顧一爭幼稚!
但很顯然,奏效就是了。那明暢的臉色仿佛都繃不住了一般地變了變,而後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都別站在門口了,咱們進去說。今兒這飯店是我挑選的,許久沒有回國了,偏偏就好這一口。”
簡單倒是知道,這同學會也是明暢主持的。卻沒想到,明暢這樣的女人,竟然也喜歡野味!
連顧一爭都皺了眉頭,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明暢:“我記得……你從前可是連老鼠都害怕的,怎麼如今竟然敢吃這些東西了?”
明暢聳了聳肩,回過頭看著顧一爭似笑非笑:“其實從前就喜歡啊,我害怕老鼠,可不代表著害怕做熟了的老鼠。在國外的這些年,對這些野味想得很呢!這一次我請客,你們敞開了肚皮吃就是了。”
這同學會不說有三十個人,也有二十來個人了。一頓飯下來的花銷,明暢居然直言請客,看來這些年在國外混的不錯!
連顧一爭都是挑了挑眉,而後對著明暢豎了大拇指:“土豪就是闊綽!”
那明暢聽得出顧一爭的語氣裏似乎帶了幾分嘲弄,也是笑道:“你不也是嗎?我看你還是帶著司機過來的,怎麼樣,如今混得不錯吧?”
簡單無意聽他們兩個人的寒暄,隻覺得無趣至極。
走向了那最大的包廂的時候,簡單也看到這星輝飯店的服務員們都已經開始準備上涼菜了。光是涼菜就用了兩個三層的推車,而且看上去涼菜裏麵似乎都夾雜著簡單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野味,可見這明暢是當真喜歡吃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