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下山的路上的時候,簡單就接到了江安然的電話。
電話裏的江安然,似乎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單單,你們到哪兒了?華總來了!”
他們這麼久都沒有華山海的消息,華總會來興師問罪,其實也是在簡單的意料之中的。
不過華總似乎也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隻是問了一下簡單他們的進展。
聽說了名山會的事情之後,她也陷入了思考之中:“這個東西我是聽說過的,以前也寄過不少威脅的東西來家裏,我都沒當真。不過我也得到了消息,還有一個人也失蹤了,是我們山海的好朋友。他們這一次做的好像不是很幹淨,留下了信息,我想你們應該去看看!”
華山海的這位朋友,是經常和他出現在野味餐桌上的。即便是在華山海失蹤之後,他也沒有消停過,仍舊熱愛野味。
不過就在三天前,他在一家餐廳吃飯的時候,突然失蹤。餐廳也起了火,但被撲滅的及時,那人留下了一些證據,讓他的朋友們認為他是被綁架,而並非失蹤。
那人的名字叫做方天理,家裏也還算是頗有些錢財。
華總話不多說,直接將一件已經燒毀了半邊的,帶著血的外套放在了簡單他們的麵前:“這應該就是凶手留下來的東西,你們可以查查看,我覺得會有效果。”
這衣服很是寬大,而且看上去就很廉價還很破舊,估計是穿了許多年的,肯定不會是方天理這樣的公子哥的。
不過簡單在接過那衣服的時候,到底還是遲疑了一下:“這衣服也算得上是證物了吧?既然餐廳起火,肯定京東了警方,政務如今這樣放在我們的手裏,似乎不太好吧?”
可華總今兒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
她皺了皺眉,進屋以來第一次有所不滿地看著簡單:“既然是我拿過來的東西,就證明是沒問題的東西。如果我想讓警方去查的話,找你們有什麼用處?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人,規矩你們應該明白吧!”
簡單不喜歡這樣的華總,不過沈洛沉倒是覺得司空見慣,隻是拍了拍簡單的肩膀,而後就對華總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會做好的,隻要這衣服沒問題,總能查出點兒什麼來的。”
華總點了點頭,才站起身,似乎很是疲憊,不願多說,隻再一次看向了簡單:“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長的時間和足夠多的金錢,我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山海。沒有我的話,他是沒有辦法在這世界上多活更多的時間了。”
其實簡單的心裏幾乎已經認定,華山海大概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不過顯然,華總是沒有做過這個心理準備,甚至沒有往這方麵去想的。
華總離開之後,仿佛空氣裏的壓抑也終於消失,連江安然都送了一口氣,才看向了簡單:“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渾身是傷?”
簡單擺了擺手,也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隻是將衣服放在了沈洛沉的麵前,就對沈洛沉抱歉一笑:“我可能頭撞著了有點兒暈,還是想上去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