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的藥奴多半是混跡於蠻龍山脈的散修,常年與凶獸搏殺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摸爬滾打的久了,哪些妖獸能惹哪些妖獸惹不起,哪些妖獸有哪些特征什麼的他們都耳熟能詳。
他們光是從這群妖獸的怒吼聲中就能聽出來,平日很多難得一見的凶獸今天總算約好一起聚餐了!而他們這些人的肉食都不夠塞牙縫呢!
蘇人聖安靜的閉上眼睛,嘴角掛著一抹難明的意味,喃喃道:“老爹,孩兒不孝,未能安還屍骨。”這時候心裏再也難起波瀾。
蘇家那麼大在蘇人聖心裏就那麼幾個人,其餘的就是旁設。當初蘇人聖離家時隻有李叔陪著,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以至於現在死在哪裏都沒人知道。而蘇人聖這樣做隻是不想讓他們擔心而已,他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離開族落,千萬別說是為了尋找改變命運的機緣,那簡直太虛無縹緲了。
這個世上有多少人被命運逼瘋,乃至癡心妄想。實際上的破後而立是多麼美好的希望,但是又隻存在那些沒有死的人身上,為了出現一個特定的例子到底會死多少人怎麼會有人記住。那些人渴望改變卻無力改變身邊的命運。他們何曾想過破後就應該而立嗎!向死就應該而生嗎!當希望窮盡時他們唯一能做出的努力就是聲嘶力竭,然後在追尋海市蜃樓般夢想時渴死於最後一滴水源。於幻境破滅,愚蠢消亡。
以前蘇人聖知道自己是個廢物,一毛不值的廢物。要是讓那些老家夥知道他這些想法,恐怕還得跟他爹吹胡子瞪眼、扯臉皮。那樣蘇人聖又要過意不去了。
夜色微涼,月光傾灑大地,林中影影綽綽。
血色暗淡,滿地斷肢殘骸,景況慘不忍睹。人們握緊兵器與那群發狂的妖獸殊死搏殺,身邊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他們就像在做最後的掙紮。
痛苦的哀嚎在這片樹林回蕩著,接下來就是那些妖獸的盛宴。
司空信揮起大刀斬死一頭妖獸,那雙目怒睜盡顯瘋狂。這群妖獸實在是太難纏了,居然會有二級中期的妖獸存在!這完全不在預算之內,難道說他司空信要賠在這裏了!
“殺!給本少殺光這群孽獸!”
大家都殺紅眼了,畢竟要死有人選擇悍不畏死!可是妖獸豈會在意他們的悲鳴。
“我的天呐!那是骨甲獸!”
這是一頭通體密布骨質甲片的妖獸,刀劍劈砍泛起絲絲火花,可謂堅不可摧。這隻骨甲獸讓人聞風喪膽的還不是他驚人的防禦力而是速度!在眾人難以捕捉的軌跡中迅速在人群中收割。這隻妖獸雖然在二級初期,卻足以媲美二級中期的戰力。這一物種平時難得一見!人們都感歎他們運氣實在太佳。
那銀鱗獨角獸在人群裏橫衝直衝,頭頂獨角將一人洞穿,高高頂起……
三位中年武者渾身染血,他們散開陣型將司空信護住,不許有孽獸靠近。這是負責保護司空信那十位武者裏僅剩的三位,其餘七人都已經躺屍了!
“司空少爺放心!我等受到族長重托,絕不容這些個孽獸傷害少爺分毫!”三人齊聲爆喝,身上散發的氣勢節節攀升,二階、三階、四姐、五階、六階!最後這三人竟達到了恐怖的六階武者境!
眾人無不凜然。司空信在司空家的地位果然尊高,怪不得司空族長會派三位六階武者暗中保護!
見狀司空信眼中浮現霧氣,他終於不用死了!父親果然放心不過他,給他留了保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