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放棄了擊殺司空元成的念頭，帶著蘇人聖漸步離開了。
片刻後，文偉來到這裏，看到受傷的司空元成，問道：“發生了什麼？”
“是蘇昊。”司空元成臉上布著一層陰雲，低聲道：“沒想到，蘇昊居然是武王強者。”
蘇昊剛才的話，還盤旋在他腦中。
說他司空家是跳梁小醜，沒有與蘇家為敵的資格。
文偉點了點頭，臉色沒有波瀾，說道：“蘇昊的境界，老夫在大同山就知道了。”
……
蘇家，藏經洞不遠五裏外，石室裏。
“說吧，所為何事。”
是那灰發老者，盤坐的背影。
這人，一襲白衣，躬著身，輕微的聲音吐出來。“父親，東域的人，就要動手了。”
老者微閉著的眼眸，忽然睜開。
“父親，我們還要忍到何時！”
那老者隻是歎息一聲，說道：“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聞言，那人冷哼道：“沒什麼好怕的，我們族落，又豈會有貪生怕死的人！蘇族不想動我們，東域那邊卻想找死！”
“糊塗！”老者斥了一聲，言道：“蘇族不是不動我們，是時機未到，隻要那個老東西一死，我們蘇家就會有滅頂之災，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那個老東西，快要死在我火毒的炙烤下了。”
“父親指的是蘇族老聖王？”
“祖傳的明凰印碎裂成了兩半，正如我們的友情，再也無法修複。”老者有一股憂鬱，見他臉色忽然冷峻下來，說道：“當年的那場約定，是我贏了，所以那圖會在這半塊印裏，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要一忍再忍。”
“蘇族，東域，無論他們其中任何一股勢力，都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唉。”
“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老者卻是輕笑。
“父親，你是指人聖嗎？”
老者不語。
那人苦笑，告辭後，便離開了。
……
藥田，夜晚，月光。
突破中，蘇楓猝然睜開雙眸，布滿血絲。
而周空中，所有的源力都是一滯，旋即潰散。
終於，咳出一口鮮血。
那臉色，也更加虛弱了。
“我的壽數，就要燃盡了嗎。”蘇楓的嘴角掛著苦澀，他能感受到，意識海裏的源漩，破開一條縫隙，那些被煉化後的源力，在消散。
他的境界，也在無聲無息間、消退。
這就是強行突破的代價。
他沒有選擇，最後的結果是他輸了。
“我還能為蘇家做點什麼……”蘇楓蒼涼的笑容，起身，向著北方的天際，藏經閣的方向，叩過大禮。
當年的大恩，他始終記在心裏。
每個人活著，或多或少會有活著的信念。
可是蘇楓的信念，早在他的族落覆滅，妻兒死去時，就已經死去了。後來的那些年，一心想要報仇，可是他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是蘇老爺子同情他的命運。
也是那一刻起，蘇楓決定追隨他一輩子。
他知道蘇家對蘇老爺子很重要，在彌留之際，他或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