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戟能下地走動時,身邊隻剩下了一個年邁的老兵,李重進果然丟下了他跑路了,他當初說要離開是為了找寒璟柒,可是如今她沒事,李重進卻還是丟下了他,這該是有多討厭他?
白戟給了老兵幾兩銀子後,便想著先去尋蘇夕陌,說來也巧,白戟剛踏出去,便看見蘇夕陌與一個妙齡女子急匆匆來尋他了。
蘇夕陌一看見白戟,便高興地折扇拍手,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死,小白,可惜了你那麼高的修為,如今被凡人之軀拖累著,總被人打個半死,我怕你這是要折壽的征兆啊!”
“你這是盼著我死還是盼著我活?”白戟拉過蘇夕陌,看了一眼凝霜,便問道,“之前就聽說你被一個女子救走了,這位姑娘又是何人?”
蘇夕陌指著凝霜對白戟說道,“她是凝霜仙子,是我蘇夕陌的......紅粉知己。”
凝霜聽到此言,一驚,隻是臉上沒表現出來罷了,蘇夕陌這是在告訴她,她是他的女人。
連白戟都吃了一驚,蘇夕陌平日裏見到糾纏他的女子,躲還來不及,都著急撇清關係,如今竟然主動說這話,想來這凝霜定有不同之處。
白戟打量著凝霜,卻發現她的膚色在陽光下幾乎已經透明,而她天靈穴沒有半點靈氣,這便說明她早已經不是人了,連半仙都算不得了,這般虛弱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白戟似乎有些明白蘇夕陌了,此時他也不便多說些什麼。
倒是蘇夕陌故意轉移話題說道,“小白,小柒被通公子抓走了,你這身子能行嗎?要不還是我和凝霜去救小柒算了。”
“你說什麼,通公子還活著?還抓走了小柒?”白戟不緊不慢地問著。
蘇夕陌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我怎麼覺著你像是早知道了一般?你這表情可一點都不吃驚。”
白戟說道:“我之前猜到了,其實五神通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和耶律祿稱兄道弟喝酒的通公子,和我引開的通公子,和我和李重進殺掉的通公子都不是同一個人。”
凝霜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這五神通淫—穢,好色,喜好女子,但是卻隻有兩個才是高手,然而卻極難對付,柴公子一人殺一神通,已經是六界中厲害的修道高手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被打成了重傷。”白戟苦笑著,說他厲害他自然不會否認,可是真正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
蘇夕陌說道,“如今我們三人聯手,定能殺得他五神通變成五死通。”
說罷,白戟等人便一同出發,原本他們都不知寒璟柒下落,幸得三足烏突然出現,載著他們三人前去救寒璟柒。途中,凝霜身子不適,臉色蒼白,卻堅持著陪著他們。
白戟看著蘇夕陌性情大改,如此溫柔地照顧著凝霜,突然有些感觸,倘若他與李重進當真沒有緣分,那倒不如狠心做個決斷,反正他日再見時,誰都不會再有半分留戀。
三足烏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洞穴之中,似乎是五通神的老巢,然而當他們趕到時,卻看到了受傷倒地的南墨琯,而寒璟柒正扶著南墨琯,看到白戟出現時,寒璟柒眼眸中出現了希望的色彩,“世宗哥哥,你終於來了。”
白戟見南墨琯定是與五神通來了一場惡戰,畢竟他也是為了寒璟柒才傷成這樣的,白戟便走過去為他服下了自己煉製的丹藥,隻是白戟覺著南墨琯不至於與他這個凡人一般弱皮,不可能被五神通打成這樣,於是便拉開了他的衣裳,果然看到他身上都是無極鞭的痕跡。
蘇夕陌忍不住說道,“南墨琯怎麼會被自己的法器傷成這樣?”
辛臣道,“我家少主是被乾語仙君罰的,本來少主因為與練子遇打了一架,就受罰在封印裏,可是少主擔心寒仙子,所以衝破了封印,受著重傷與五神通鬥法,所以才傷得這麼重。”
聽罷,寒璟柒不忍心看著南墨琯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說道,“琯哥哥,對不起,小柒日後不會再跟你耍性子了,你一直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一直在傷害你。”
“柒柒,我無礙的,我可是天庭的戰將軍,區區五神通怎麼能傷得了我呢!”南墨琯站起了身,卻冷漠地看向了白戟,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竟然殺得了五神通之一?”
白戟說道,“我不過是一個想修道成仙的凡人罷了,癡迷法術,迷戀古卷,所以懂這些東西也不為過,怕是南將軍太看得起我柴榮了。”
白戟有意掩飾自己的出處,這一下凡曆劫,他算是得罪了不少人,就算他回到了青雲山,怕是老狐狸也會為了撇清事情而將他逐出青雲山,倒不如他咬死不說自己的身份。
南墨琯說道:“聽柒柒說,你有法子治好她天生沒有情絲的頑症,倘若你當真可以治好,那我便放心將柒柒交由你來照顧,我受了如此重傷,必須要回去修煉,倘若我知道你對柒柒有半點不是,我定不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