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與符宣的大婚之日,柴府上下一片熱鬧,因著白戟如今的地位不同,所以此次成親比之前的還要盛大熱鬧。
然而,對於白戟而言,全然都是一樣的。
白戟身著新郎服站在府門外等著迎親,臉上帶著苦笑。
這便是凡人的命數,一生追逐功名利祿,待到及冠時,由著父母之命,娶著素不相幹的女子,還得假裝喜悅去迎合旁人,從此生兒育女,算是完善了此生。
那些愛的,不愛的,終究一句有緣無分帶過……
“小白,不好了。”
蘇夕陌突然慌忙跑到白戟麵前,一向淡定自然的蘇夕陌可不是這性子,白戟皺眉問道:“出了何事?”
蘇夕陌看了一眼周圍賓客,隻得小聲說道:“小柒出事了。”
聽罷,白戟連忙將胸前的新郎花摘下,急忙快步走回院子。
白戟一邊快步走,一邊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夕陌說道:“我也不知,隻是今早小柒突然元靈渙散,已經昏迷了許久,我從未見過如此症狀,本想著你今天大婚,實在不該尋著你來,可是元靈渙散非同小可,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白戟說道:“這等子事你就應當早些找我,成親是小,小柒更重要。”
聽著這句話,又看見白戟如此著急的模樣,蘇夕陌忍不住說道:“小白,其實,其實我想著,會不會是小柒已經對你產生了感情,所以……”
蘇夕陌沒有說完,但是白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在他成親之日寒璟柒出事,無非是讓他成不了親。
白戟說道:“不可能,小柒不會這麼做的。”
蘇夕陌說道:“我可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給你提個醒,你既然決定要幫小柒曆劫,就知道她必然是要愛上你的,女人吃起醋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
“可是小柒不會。”白戟堅定地說著,“因為她知道,倘若她不想我成親,她一句話足以,無需弄這些虛的。”
聽罷,蘇夕陌一愣,苦笑說道:“小白啊小白,以前我覺得你不懂感情一事,是這方麵的呆子,如今看來,但是我不夠了解你……可惜……倘若你先愛上的人是小柒……”
蘇夕陌的話硬生生地被白戟殺人的目光給逼了回去。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寒璟柒的房間,而寒璟柒依舊昏迷不醒。
白戟連忙替她把脈,卻著實覺得奇怪,寒璟柒的身體沒事,但是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意識裏控製著她。
白戟說道:“很奇怪,為什麼我感覺有東西在小柒體內吸取她的靈氣?”
蘇夕陌吃驚地說道:“你說什麼?有東西在吸取她的元靈?那是個什麼東西?”
白戟說道:“現在我還不確定,我必須要進入她的意識之中,才可以知道那是什麼,時辰來不及了,小夜,你現在變成我的模樣去跟符宣拜堂成親,我現在進入小柒的意識中,我怕再完便來不及了。”
“什麼?我去替你成親?”蘇夕陌吃驚地張大眼睛望著白戟,說道:“我不去,朋友妻不可欺,你還是成親去吧,我去救小柒。。”
白戟白了他一眼,說道:“以你現在的法術支撐自己的身體都那麼難,萬一小柒意識裏是一個強大的家夥,你要如何應對?更何況,不管是符宣還是趙月,都隻不過是我娶進門的擺設罷了,你要是喜歡你娶了便是。”
蘇夕陌看了看寒璟柒,又看了看白戟,實在無奈地擺手說道:“罷了,隻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白戟點了頭,便進入了寒璟柒的意識之中了。
——
在一片空白之中,白戟像是走在雲深處,四周仙氣環繞,隻有一處高壯的大殿,想來,這可能是寒璟柒在天上的住處了。
突然,白戟繞到了殿後,隻見著一處溪水潺潺,水卻是向上而流,不知去處,接連下端的卻是凡間。
一陣琴聲傳來,白戟被吸引住了,腳步不由自主地靠近,卻見著一個白衣人坐在水中央撫琴,黑發垂地,膚白貌美,身上的白衣似雲雪一般飄逸,這姿色絕對是驚豔眾人之色。
突然,白戟還沒太靠近時,那人突然拔出了劍刺向了白戟。
白戟連忙說道:“姑娘別激動,在下柴榮,無意打擾了姑娘,隻是來尋人時被姑娘的琴聲所吸引了。”
白衣人冷若冰霜,說道:“我堂堂雲霄閣主竟被你一個凡人喚作姑娘?凡人,你怕是不知死活。”
“雲霄閣主?”白戟愣了許久,說道:“這裏不是小柒的意識之中嗎?你究竟是何人?”
聽到了白戟的話,雲霄閣主皺眉說道:“大膽,誰許你直呼本閣主徒兒的名字?”
白戟聽罷,連忙行禮,恭敬地說道:“柴榮並非有意冒犯,隻是小柒如今被妖物吸食元靈,危在旦夕,既然雲霄閣主是小柒意識裏的師父,還請不要為難,好讓我盡快去救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