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說道:“千翎羽的妖族秘術雖然沒要了你的命,卻也讓你元氣大傷,傻丫頭,我心疼你,你且好好休養,明日我再來看你。”
聽罷,寒璟柒微笑著點了點頭。
直到寒璟柒睡去了,白戟這才走出去了,卻不料被蘇夕陌嘲笑了一番。
蘇夕陌一副賤賤的笑臉,說道:“哎,小白呀,怕是你當真沒救了,如此良辰美景,你居然還是放下美人獨自離去,漬漬漬,可惜。”
白戟白了蘇夕陌一眼,說道:“嗬,你當我跟你一般下流嗎?”
蘇夕陌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一副賤兮兮的模樣抱住了柱子,學著白戟方才的樣子深情地說道:“小柒,我想做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想要你……如此下流的話也不知是誰說出口的。”
蘇夕陌說完,就被白戟一拳打中了胸口,“你小子還學會偷聽了!”
誰知道蘇夕陌還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說道:“喲喲喲,你這光明正大的玩女人,也不關門,還賴旁人偷聽偷看?”
白戟說道:“你少貧嘴了,符宣那邊怎麼樣了?”
白戟雖然經曆了這麼多事,有些乏了,可是他可沒忘了自己今日娶符宣的事。
蘇夕陌說道:“難得你還記得今日你大婚,我化作你的模樣將其他人糊弄了過去,符宣倒也乖,不哭不鬧的,我假借陪賓客為由,躲開了,這會子她正等著你去掀蓋頭呢。”
白戟疑惑地皺眉,說道:“她竟然沒逃走?”
“嗯?逃走?”蘇夕陌別有深意地挑眉說道:“喲,看來這其中可還是有故事,而且,你似乎想自己夫人逃走?”
白戟淡定說道:“故事倒是沒有,酒倒有足夠的,你且回房備好酒,我去安撫她後便去找你。”
一聽見這話,蘇夕陌一臉吃驚模樣,手中的折扇都給嚇掉了。
蘇夕陌一臉嫌棄的說道:“洞房花燭夜拋下新娘……有美人不碰……我可是良家男子,你莫要打我主意。”
白戟受不得他這番貧嘴,直接一腳踢了過去,說道:“快去準備好酒,廢什麼話。”
白戟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走去了符宣的房中。
由於是皇上賜婚,加之符宣的地位不簡單,所以符宣被安排在最好的府院裏,符老倒是極為滿意,左右權衡著符宣的主母地位。
然而殊不知,在白戟的府上,地位向來不是誰住得好誰便地位高,左右是那些個凡人的庸人自擾罷了。
白戟進了房間,喜婆還在符宣左右,見著白戟進來,連忙笑著迎接,說了一番吉祥話後,便行了規矩。
白戟煩了喜婆,便直接說道:“禮節既已經行完,你等便先出去。”
喜婆見著白戟這樣,打量了一番,以為是白戟等不及要洞房了,連忙暗笑著離去。
一幹人等都散場了,白戟這才掀開了蓋頭。
果然打扮精致的符宣此刻顯得嬌嬈,隻是那一張小臉上卻帶著淚水。
惹得白戟突然生了憐惜之情,不過他還沒蘇夕陌那般放蕩,隻是說道:“後院今夜是無人把守的,你房中的包裹行李我也早叫人準備,你怎麼不逃?”
聽到白戟的話,符宣突然一愣,雙眼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著難怪她走得如此順利。
符宣沉默許久,朱唇微動,才開口說道:“他沒來。”
縱然她用勇氣背叛父親,背叛家族,天涯海角隨那個人去,可是今日她成親,那個人竟然沒來,她早已經心死。
終究是她們都懦弱了。
白戟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該笑符宣還是該笑自己。
白戟想著,拿出了手絹替她擦去淚水,符宣卻下意識後退,白戟說道:“你莫要再哭,叫旁人見著,說我欺負了你,怕是你父親會找我麻煩。”
白戟話雖如此說,可是符宣卻覺著這一刻他是真的心疼她,而非父親責備。
符宣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白戟說道:“我是在幫自己。”
符宣愣住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是因為先夫人吧?符宣曾聽父親說過,先夫人曾經被劉皇帝所抓,將軍為了先夫人,不惜違抗軍令,獨自帶兵殺到皇宮。”
本來父親是想讓符宣明白,柴榮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也讓她放寬心,斷不可與死人爭寵,可是這反而讓她對柴榮改觀了。
倘若那個人肯為了她單槍匹馬闖宮,肯帶她離開,她一定頭也不回地跟隨。
白戟苦笑著說道:“是啊,我心中之人……已經死了。”
李重進在他心裏,也差不多是個死人了。
符宣說道:“將軍果然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將軍放心,符宣也是大家閨秀,知道禮節與婦道,從今往後,符宣定當專心服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