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戟醉得不行,倒靠在她肩膀上暈著,卻依稀記著他是來救人來著,嘴裏不住說道,“姑娘你別怕,我幫你打跑壞人!”
白戟說完就睡著了,那位姑娘一聽,抿嘴一笑。
她的丫鬟連忙緊張地說道,“呀,小姐,這個男人碰了你,你日後還怎麼嫁人啊?呀,小姐,你怎麼還抱著他呢?”
“你慌什麼,我日後嫁給他就是了。”那位小姐一笑,一把將白戟扛在肩上,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將白戟打包帶走。
當白戟醒來的時候,正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一張放大的臉差點沒把他嚇得從床上掉下來,白戟定了定神,打量著這位正坐在床頭守著他的姑娘,一雙濃眉大眼,臉算不得精致,模樣也隻叫看得出去,頭上發帶簡單綁著,穿著普通的短衫衣裙,模樣有點像村姑。
白戟張望著四周,問道,“姑娘,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閨房啊!呀,你喝醉酒忘記了吧?之前在街上我差點被人調戲,是你救了我,呃,後麵是我救了你,不過你醉暈了,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隻能將你帶回來了。”那位姑娘說著,羞澀地望著白戟。
白戟吃驚地望著她,回憶了一些片段,感歎自己醉酒丟人丟大了,怕還惹上了麻煩,更可怕的是那位公子哥口味竟然如此重,這樣的女子都敢調戲?
直到她的貼身丫鬟進來奉茶,小有姿色,上完茶之後便退下,短短一刻,白戟感歎那位公子哥調戲的怕是她丫鬟吧!
白戟想著連忙站起身,道歉說道,“姑娘,實在是抱歉,在下一時醉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若是有得罪之處,望姑娘見諒,在下畢竟是一個男人,不便在姑娘閨房裏久呆,這就告辭,這就離開。”
聽見白戟說要離開,那位姑娘臉色一變,說道,“我又不怪你,可是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了呢?公子畢竟是救了我,我自當是以身相許。”
“別,別,姑娘不必如此,在下當真不知道自己醉酒做了什麼,用不著如此。”白戟慌亂揮手拒絕。
“用得著的,再說了,公子昨日喝醉了,還對人家做你那種事......總之,我是一個良家女子,既然與公子如此......今後便是公子的人了,不知公子是哪裏人士?家中還有何人?可能派人來府上提親?”
這姑娘的主動嚇得白戟睜大了眼睛,一臉吃驚,不是都說凡間女子是守婦道的嗎?怎麼還有這種趕著嫁人的?
白戟有些汗顏,連忙說道,“我......我昨日究竟對姑娘做了什麼?”
那姑娘羞澀極了,摸了摸頭發,說道,“你,你靠在人家肩膀上,都跟人家有肌膚之親了。”
白戟苦笑,說道,“純屬誤會,在下酒後失德,實在算不得欺負了姑娘,姑娘就當在下是昨日那個流氓公子哥吧!在下家中還有事,就不逗留了,有緣再會。”
白戟轉身就跑,溜得賊快,若是早知道他會惹出這番事來,他說什麼都不敢喝醉的,就這位姑娘這長相,誰娶回家誰倒黴。
白戟擔憂那位姑娘會找上門來,進府前也不忘四處張望,結果一個轉身,正撞上了李重進,嚇得他臉色一白,莫名有種被出去偷食被夫人捉奸的感覺。
李重進聞見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得皺起了眉,說道,“你一連幾日失蹤不見,公文也不處理,就是出去喝酒?”
“我為什麼會喝酒你難道不知道嗎?”白戟一句話堵得李重進說不出話來,其實白戟也並非有意說這話擠兌他,隻是見著他就想起他說的狠話,明明自己也是樂意跟他在一起的,偏偏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李重進一頓,說道,“柴夫人來了,你先將你這一身酒味濃的衣裳換了再去見她吧。”
白戟不言,隻是走回了房中,換了身衣裳便去拜見柴氏。
要說在這一世還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怕也隻剩下柴氏一人了,柴氏性子溫柔,一見著柴榮,便一臉慈祥地拉著他噓寒問暖,白戟始終不習慣有親人關心的感覺,在一旁有些尷尬,隻能是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世宗一切都好,姑姑無需掛念。”
“如今你已認你姑父作義父,你父母過世得早,我也算是你半個母親了,你日後喚我義母也親近些。”柴氏說著,拉著他一同坐下,郭威與李重進在一旁坐著,見她們母子許久未見,也不言不打擾。
白戟答道,“是!”
“聽你義父說,你年輕有為,在政事上幫了他不少的忙,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便說些什麼,但是作為你的義母,還是要為你操心婚事,世宗早到了婚配年紀,卻忙於政事還未娶妻,你也不幫著看看?”柴氏說著說著,便責備起郭威來。
郭威笑道,“夫人說得極是,都怪為夫忘記了這事,前些年,重兒跟在我身邊時,我給重兒指門親事,可是世宗小不了重兒多少年歲,到如今也未婚配,倒是為夫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