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床異常艱難,腰酸背痛腿抽筋,看來昨晚傷筋動骨了,我翻開衣服褲子看,好幾處皮膚都青紫了,有的地方還腫了。
該死的北冥子殤,殺千刀的上官沐宸……
我叫上官家的婢女給我捏肩揉腿,不一會兒北冥子殤和上官寒嫣齊雙雙來到我房內。
上官寒嫣行了個禮,道:“王妃,昨晚歇息得如何?”
“不錯。”
北冥子殤走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你昨晚可有出門走動?”
“呃……”我用手揉了揉脖子,“人生地不熟的,我沒事瞎溜達什麼?”
他走近我,俯下身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我道:“可是真話?”
“你不信拉倒!”我氣鼓鼓地別過頭。
嫣兒妹子趕忙上前打圓場,道:“王爺,王妃,用早膳罷。”
我附和道:“對啊對啊,我餓死了都,快上菜!”
這事方才了當。
用過早飯,北冥子殤也沒有要回府的意思,而是跟著上官沐宸又到後花園品茶去了。
嫣兒妹子帶著我去府上一個閑置的禪房裏喝茶,聽她說中書令大人之前同一個老僧交好,時常請人家到府裏交談參禪,還專門騰出一個小院子作為禪房。不想年初的時候那老僧圓寂了,這禪房便空置了下來。
後來一丫鬟過來說嫣兒妹子的嬸子找她,她讓我小坐片刻,便把我一人丟在禪房自個兒走了。
我正想著要怎麼打發時間才好,忽然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似乎還聽到了男性的聲音。
於是起身走到門外,是丫鬟在和一個相貌平平的書生爭論著。
丫鬟道:“我知道你憑著點才氣,現在得爺兒和小姐器重,素日你乖張點兒就不說了。今兒這裏頭的人可是南禦王妃,由不得你放肆,一個不當心,殺頭都沒準兒。”
書生道:“我不過是來請個安,定會十分小心,絕不越矩,姑娘就放心罷。”
丫鬟道:“呸,誰信你的鬼話,王爺來了都不見你如此上心,倒是會請王妃的安,要是給王爺知道了,仔細你的腦袋。”
那書生還想說話,我便打斷道:“這是哪位公子啊?”
丫鬟回頭見了我,一臉慌張道:“驚擾了王妃,真是該死,奴婢這就遣了他去。”
我阻止道:“不必了,我現在也悶得很,讓他進來說會兒話也行。”
那書生拱手道:“謝過王妃。”
丫鬟偷偷瞪了書生一眼,便領著他進了禪房。
我回房裏坐到塌上,書生在門邊上低頭立著,丫鬟站在另一邊兒冷眼看著。
我不由覺得好笑,道:“剛才你理直氣壯地和丫頭理論要進來請安,現在倒顧及避嫌了,坐啊,站著幹嘛?”
“多謝王妃。”他拱了拱手,便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我問丫鬟道:“這公子是誰呢?”
丫鬟道:“我們府上的私塾先生的長孫,淩若風。”
好gay氣的名字。我仔細瞅了眼那淩若風,隻能用五官端正形容他的相貌,長得真的……很一般。一看就是那種打醬油的麵相,而且身份也很普通,可他的名字又不像個打醬油的角兒。
“不才淩若風,請王妃的安。”
他一直不肯抬頭正眼看我,也不知道在拘謹什麼。
我實在不懂該跟他說著什麼,隻幹巴巴地笑了一聲,“呃,喝茶,喝茶。”
尼瑪我的尷尬癌!
淩若風抬眼瞄了一下邊上站著的丫鬟,道:“在下想借一步和王妃說話,可否請姑娘回避片刻?”
丫鬟皺眉道:“你這小子,越發沒規矩了!”
當時我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解圍。我也不希望丫鬟離開,我可不想和淩若風共處一室……
因為他顏值不高。
淩若風轉而問我:“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這……”
他看我有些猶豫,就揚嘴笑了笑,道:“中秋那日王妃向小姐詢問過的李易峰,還談及了香港澳門,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我瞪大眼睛盯著他,抓緊了身旁的桌角。
“我還知道這李易峰的幾位友人,陳偉霆,馬天宇,趙麗穎……”
我一把揮手示意丫鬟下去,那丫鬟雖不甘願,也隻得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