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秋天,深幽,靜謐,散發著一種閱盡人間滄桑的厚重。
微風中,一陣清脆的笑聲,由遠及近。
“駕,駕駕!”
“哥哥,你快點,小馬駒也比你跑的快!”
接著,一個清朗的中透著飛揚自信的聲音,說道。
“奧!是嗎?哥哥肯定比小馬駒跑的快,你坐好了!”
話音畢,一個大男孩背著一個小男孩,從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飛奔而來,身後帶起一大片飛揚的落葉和小男孩清脆悠揚的笑聲。
小男孩歡快的趴在大男孩的身上,叫著:
“哥哥,駕,駕!今天還去那個秘密地方嗎?”
“當然,以後我們一直去那裏。”大男孩肯定的回答。
小男孩嘟著嘴,道:“為什麼呀?練武場有好多人可以一起玩,為什麼不去那裏了?”
大男孩哼的一聲,道:“才不去那裏,他們都太笨了。”
“小城,你是想和哥哥在一起還是想去練武場和那些人一起玩呢?”
背上小男孩不知怎麼回事,神色中最帶著絲絲呆滯,眨著黝黑的眼睛,嘟著嘴,裝出一副深沉狀像是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一樣。大男孩看到此,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
最終小男孩似乎做出了決定,道:“喜歡跟哥哥一起玩!”
大男孩眼裏噙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笑容,道:“為什麼呀?”
小男孩眨著黝黑的大眼,一臉純真的道:
“哥哥可以當馬騎!”
聽到回答後,大男孩啞然失笑。
兩人的歡聲笑語中,一座陳舊的院落出現在兩人眼前。
吱呀!一聲,推開搖蕩在風中的院門。
四周斑駁的院牆上爬滿綠綠的長青藤蔓,院子角落一棵參天古榕樹拔地而起,昂揚中直指蒼天。
大男孩把小男孩放在地上,小男孩直奔樹幹上掛著的一座小秋千。
大男孩看著微微一笑。
然後,架勢一擺,一套《裂嶽七式》拳法快速施展了出來。
在秋千上飄蕩的小男孩,雙眼出神的看著練拳的大男孩,看著看著忽然問道:
“哥哥,為什麼你打的《裂嶽七式》,和他們的都不一樣呢?”
大男孩一式打完才停下來,道:
“因為哥哥打的是對的,他們全打錯了。小城,你以後跟哥哥一起練,不要聽他們的。”
小男孩聽後,道:“好呀,好呀,我現在就要練!”說著,從小秋千爬了下來。
大男孩看後,笑笑道:“好,哥哥來教你!”說完,一板一眼的教了起來。
大男孩在教完後,小男孩自己練習,他自己又開始一臉認真練起《裂嶽七式》。
拳風呼嘯,勁力襲人,一合一動間透著剛猛霸道之意。
沉浸在拳意中的大男孩,忘了時間流逝,等到身體力竭之後才回過神,轉頭發現小男孩不知何時爬上了古榕樹上的一棵粗大樹幹,整個人騎在上麵,雙腿在空中隨風搖曳。
看到哥哥練完了,樹上的小男孩才偏著頭,喊道:“哥哥,在練武場他們都說你最厲害了,是真的嗎?”
大男孩驕傲的抬起頭,昂首看天,意氣風發的道:
“當然是真的了,咱們蕭家同輩中沒有人能接住我一拳之力。”
小男孩一臉崇拜地看著哥哥,雙眼閃著希翼,問道:“那我以後也會像哥哥一樣厲害嗎?”
大男孩道:“當然,你以後也會很厲害,但是比起哥哥我還是差一點點。以後,我是天下第一,你是天下第二!”
小男孩聽後一臉雀躍,高興地道:“我是天下第二!”
看著樹幹上一臉高興的弟弟,古榕樹下的大男孩,繼續練了起來。
直到夕陽下,黃昏至。
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大男孩才從拳意中退出來,雙眼依舊神光炯炯。在看到小男孩抱著粗樹幹竟然睡著了,大男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抱起小男孩熟練的放在背上,大男孩輕聲道:
“小城,咱們回家了!”
睡眼惺忪的小男孩翻了翻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在大男孩背上,吧唧吧唧了幾下小嘴吧,繼續睡了過去。
金黃色的霞光照耀下,大男孩背著小男孩從原路返回,身後留下一道影子,在黃昏下越拉越長。
這種靜謐的日子,時光過的飛快。
眨眼間。
大男孩十三歲,戰氣凝聚成海,一舉踏入戰尉,從而外出曆練。
小男孩七歲,開始修煉。
從此,這座陳舊的小院鮮有人際,變得更加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