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很大,打開後卻是一樣樣的小包袱。將一個個的小包袱拿出來,再打開,都是一類的小東西。有一個小包袱裏是十幾個荷包,做工精細,料子也相當的不錯,打開荷包裏麵還放了金銀錁子,各式各樣,有一隻裏更是嚇人還夾雜了兩張銀票;另一個包袱,有幾個玉佩,扇墜;最大的包袱裏麵有兩件馬甲,是皮子的。這樣的好皮子葉草根見過一次,是那次十三爺賞給道草根的。她摸著那光滑的皮子:“這是......”
刀疤已經打開棄兒寫的信,本來想自己先看了,卻遞給了葉草根:“你來念吧。正好可以識字。嗯,有不少是你認得的。”
葉草根瞪了他一眼:“還是你念吧。等我念完了,你也沒興致看了。回頭你教我這上頭的字,我保管天天看,立馬就學會了。”
刀疤笑笑。看了信:“兒子說了,這兩張皮馬甲是主子賞給他的,他已經有了一身了,穿不了那麼多,就孝敬我們倆了。”
“這孩子!自己留著穿多好。我們在這又不冷。他在外麵守夜,多冷啊。況且又是在主子跟前當差,不穿的體麵些人家會瞧不起的。”葉草根聽了那話頗為感動,這孩子到現在還惦記著自己,可嘴上卻抱怨著,她又催促著刀疤,“你繼續說啊。兒子還說了什麼?”
“嗯。這幾包東西都是平日裏得到的賞賜。有些王公或者是大臣們。”
“賞賜那麼多?”聽到這幾包小東西都是兒子得到的賞賜,葉草根頗高興,卻很快察覺這裏麵的不對來。棄兒隻是個侍衛,宮裏的侍衛那麼多,可是體麵的也就禦前侍衛罷了。一個不起眼的侍衛,哪裏會有人給那麼多的賞賜。而且還給了銀票。葉草根將銀票送給了刀疤:“你看看吧。”
這是兩張五十兩銀票,名號的字葉草根不認得,但是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
刀疤不由一笑:“這小子現在比他爹都富裕了。混得還真不錯。”
葉草根白了他一眼:“你還當好事?我還愁的慌。讓他去京城是好好給主子當差的,不是讓他去賺錢的。若叫主子發現了,回頭賞他幾板子,什麼臉麵都沒了。”
刀疤繼續看著信,隨後笑著道:“你連自家兒子都不信了?你看看這上頭說的,他說他嗯,伺候皇子們讀書。”
“啊?伺候皇子們讀書了??”葉草根忙著就要去搶刀疤手中的信,她現在是識得幾個字的了,再也不會發生把信件拿倒了的事情。可是,畢竟認識的不多,她隻能在眾多字中尋找著自己認識的字。一旦發現了,歡喜異常。可是.......
葉草根懨懨的把信還了回去:“還是你來念吧。”她根本都不知道棄兒說自己伺候皇子們讀書的那句話在哪裏,也就是找到了個子字,可是她不確認那是不是,隻是多問了句:“是不是這句啊?我看有個子字。”
刀疤點點頭。他指著那兩排的字一個個的念給葉草根聽,他念的很慢,等著葉草根跟著他讀出來,又再次連讀了一遍。他知道,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讓葉草根主動的去認字,棄兒的這封信她肯定是要****拿出來看的,每個字每個字都記在了心裏,日子常了,她會認全的。
這封信讀了很長時間,其實棄兒寫的也很長,整整五頁紙,可是葉草根還覺得不夠:“這就完了?”在刀疤念完後,葉草根覺得刀疤藏了幾張信紙,“你莫不是藏起來了吧。”
刀疤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她居然會認為自己藏了一部分起來:“你別跟我在這翻了。在孩子的信上麵加兩句啊。就說東西收到了,然後把你方才跟我抱怨的話都說進去,然後再罵他。說去京城當差都一個多月了,為何都不給你來信,偏偏等到這個時候。是不是覺得要過年了,不送東西過不去,才勉為其難的叫人托了東西來?”
葉草根本來還跟著點頭,可越聽下去覺得刀疤說的越過了,出聲斥道:“你說什麼呢?人家送東西一路都要走十幾日的。棄兒到京城沒幾日就給咱們來信了。還有這些東西。這麼點的日子,他準備這些東西容易麼?你說的到輕巧。”
刀疤見葉草根轉眼之間已經開始護著棄兒了,笑著道:“我不是看著你覺得信寫少了麼?替你罵罵他。這小孩子不知道父母心裏想的是什麼?總認為父母太婆媽了。等他日後做了爹,就能領會咱們的心情了。”
葉草根笑笑:“是啊。”隨即又高興的道,“棄兒就是好的。你看他準備了多少東西?可見他心裏還是有咱們的。以後不會是那種娶了媳婦忘了娘的。”
刀疤想刺她一句,卻又不忍打擊她便道:“那是。我看他是把得到的賞賜一骨碌都給了你了。我瞧著都眼熱了。你看看他上門說的,這些金銀錁子就熔了給你打首飾,說你連正經的首飾也沒有,另外特別交待了,不許說什麼留著以後給他討媳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