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心裏之所以不舒服,是因為覺得,上一次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騙子,下了槍,而且還被人家戴了手銬給帶了回去,這實在是太沒有麵子了。
按照三哥以往的行事風格,怎麼說,回去之後也要徹底的翻天覆地的來一番大調查,興師動眾的再來一次認認真真的準備,扳回一局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三哥回去之後的行為,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出入,調查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三哥在這件事上花費的功夫,不比其他事上少。
很快三哥就了解到,下了自己槍的那個女孩,原來是唐家的女兒,父親是軍長,哥哥在基地上也是數一數二的掌權者,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不過,這個女孩的人生倒是頗為波折,唐家夫婦,老來又得女,不曾想,夫人因為高齡,到底還是讓著孩子早產了。因此,上次遇見的那個女孩,從小就比其他同齡孩子要弱一些。
怪不得上一次自己被放走的時候,看見她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原來是比同齡人要弱,大概是受了驚嚇,還有路上的顛簸,於是就病了。
三哥現在心裏麵想的卻不是要怎麼報複,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有些擔心,擔心那個女孩,不知道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
從他們調查的資料來看,很容易的,三哥就看出來,這是一個除了幼時,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挫折的孩子。不過也很難說,有時候,幼時的傷害,在人的心裏存在總是良久。
明明看著像溫室裏嬌養著的小苗,可是,在遇到當時的情況時,卻沒有驚叫,也沒有一般女孩的落淚,反而倒是很鎮靜,還敢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其實,以三哥的身手和警覺,不至於讓一個女孩頂著你自己的腦袋,還把自己的槍給下了,當時也隻不過是覺得。左右這個女孩兒也不敢真的開槍,當時是憑感覺。
不過後來的事情,確實已證明了三哥的猜想。隻不過是拿著槍自己保護自己,最多也是語言上威脅一下,並不會真的拿人命怎麼樣。
要不然,那個女孩兒也不會在自己都病糊塗的時候,還惦記著把鑰匙給自己,要把自己放走,看來真是一個不知世事深淺的傻姑娘。
這幾國交界的區域之內,叢林之內毒蛇毒蟲,茂密的樹木,潮濕的空氣。還有嗜血的亡命之徒,為了金錢交易,不惜出賣良心與道德的人,圍繞在三個周圍的全是這些。
這個女孩似乎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本來想著,或許可以去他們的軍區醫院,偷偷的探望一下這個孩子。可是沒想到,軍區醫院的周圍竟然被這樣的防護著。
三哥在軍區醫院,連續中途不經意的出現了好幾天。病房守護的太嚴實,肯定去不了了,可是惦念著這個人到底恢複的怎麼樣了。還是留了下來,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過也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內陸地區,雖然冬天很冷,但那一天是難得的晴天,陽光很好,應該是剛剛過午後。
女孩被扶著出來散步,身邊跟著好幾個人。三哥認的,其中一人是女孩的親哥哥,另外一人,這是收養女孩那家人的,也算是女孩的哥哥。
另外,除了扶著女孩的那兩個哥哥玩,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孩,跟在女孩的身後,時不時的身前身後交替著,說著一些有趣的事。
三哥之所以覺得是有趣的事,是因為女孩時不時的笑一笑,看起來笑的很開心,推斷起來大概是那個陽光的男孩,講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三哥的手下,順著三哥的目光看過去。這個手下正是上一次和三哥在叢林裏邊兒的那個手下,這一看,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是明白自己所處的境地,也不敢聲張,有些小聲的嘀咕道:“這不是上一次咱們在叢林裏邊碰見的那幾個人嗎?”
“三哥,那個丫頭不是上一次把你那個了……”眼睛偷偷的看了三哥,發現三哥的臉色不對勁,手下及時的止住了自己的話,沒繼續往下說。
警告的看了自己手下一眼,三哥繼續看向那個女孩的方向,此時那個女孩也就是趙然。
正坐在長椅上說什麼都不肯往前走了,那個看起來三個男人中最為壯實的,也就是女孩的哥哥,大概是覺得外邊兒還是有些涼意,強行把女孩給撈了起來。
很快,一群人又進到住院部的大樓裏,三哥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三哥把自己手頭已經抽了一半而已,扔到地上,用腳踩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把煙頭踢到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