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好了,我們分手吧。”
周瑾言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仿佛是在確認,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的霍琛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開口道:“好吧。”
一聽到兩個字,周瑾言的眼淚頓時像開了閘的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就連酒保都看得於心不忍,悄無聲息地遞過來一盒紙巾。
“那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周瑾言極力忍住自己哭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鬆。
“隻要你願意,我們一直都是朋友。”霍琛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明白,自己這輩子的溫柔和愛已經全部給了秦洛,周瑾言雖然很好,甚至還和秦洛長得很像,但秦洛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而他也不可能欺騙得了自己的心,說服自己和一個不是秦洛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他當時答應周瑾言,本來就是一個荒唐的錯誤。既然周瑾言提出要結束這個錯誤,他也很樂意接受。
“那就這樣吧。”聽到霍琛的回答之後,周瑾言連忙掛掉了電話,生怕再多停留一會兒,霍琛就能聽出自己已經泣不成聲。
即使如此,在掛了電話之後,周瑾言也難以止住自己的眼淚。
“小姐,你別哭了。那樣的男人不值得要。”酒保不知道和周瑾言打電話的男人是誰,但卻聽到了周瑾言說的話,便氣憤不已道:“你都做到這一步了,他還不珍惜,實在是個人渣!”
“他不是人渣,他很好,隻是他不喜歡我而已。”周瑾言臉上還掛著淚珠,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十分可憐。她搖搖頭,苦笑了一聲:“他可以對他喜歡的人付出一切,是個真真正正的好男人。隻可惜,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他。”
周瑾言的話讓酒保頓時語塞,隻得無可奈何地搖頭,感慨女人真是世界上最癡情的生物。
雖然周瑾言和霍琛說了分手,但她心中依然難過不已,一天幾天都在酒吧喝酒。大量的酒精能暫時讓她忘記痛苦,卻也讓她漸漸失去了以往的清醒。如果不是酒吧老板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暗中找人照應著,恐怕喝得酩酊大醉的周瑾言早就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拖走了。
而那天醫院裏的事情,以及周瑾言和霍琛之間發生的一切,秦洛和傅延洲都完全不知情,兩人依然過著甜蜜的生活。直到幾天後,周媽媽一大早就給秦洛打電話,語氣聽起來十分急切:
“安安啊,瑾言她是不是在你那裏?”
“嗯?她不在呀,媽,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秦洛正在吃早飯,聽到這句話之後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杯子,回答:“媽,瑾言姐在這邊也有自己的工作,可能她這段時間比較忙吧。”
“我也知道瑾言工作很忙,可我覺得不太對勁呀!”女人的直覺一向準確,而周媽媽又是那種警覺心比較強的,這幾天一直不見周瑾言的蹤影,便十分擔心:“以前我隔三差五給瑾言打個電話,有時候她正在忙接不到,過後也會給我打回來報個平安。可這都幾天了,她一直沒給我回話,我再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已經關機了。你說這事是不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