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忙抱住她,“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隻要你相信我!”
冷月快喘不過氣來,“你要我相信你什麼?相信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這是你親口所說的!”
“月兒,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處境,你以為北堂睿是大發慈悲無緣無故幫我的麼?不是的,和他之間就是一場爭戰追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難道落到這個境地的人是我你才覺得是理所應當麼?我的性命是我的,為什麼要放在別人手裏?”
冷月還沒反應的過來,這一切太忽然了,她有太多的細節並不知道,“怎麼會呢,你們不是一向親如兄弟麼?昨夜你們還歃血為盟……”
穆寒苦笑道:“在他問我我認為他要怎麼逼迫我之前對我還一直存著殺意,倘若我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我當下就會死在他的劍下!這些,你在屏風後又怎麼會看的見?”
“但是……但是,婷婷……”
穆寒捧著她的小臉,輕輕的一吻,輕描淡寫,“你昨夜也聽得真切,這一切全是於參將所為,我隻不過是利用他逼北堂睿交出那五百萬兩,將他受賄的事實公布於眾而已。方婷婷是自殺的。”
話說到了這裏,冷月終於抓住了一些頭緒,“那信中附著的手指是誰的?”
穆寒心中一沉,強笑道:“於參將找了一具剛死不久的女屍,割下她的手指嚇唬北堂睿,自然不是婷婷的,你難道沒有聽說方婷婷回來的時候十指是完好的麼?” 冷月但凡精明一些穆寒就要露餡了,活人身上生生割下來的手指還會流血,膚色也自不一樣,北堂睿是個中的行家,不用生人的手指哪裏騙的過他?
穆寒接著道:“再說,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這些不關我的事,綁架也好,割手指也好,都是於參將自己的事情,我隻不過讓他去向北堂睿要贖金而已。”
冷月微一回想,驀地心中冰冷,“……也是你提議於參將收編那些土匪的,是你,是你慫恿一個堂堂官員成為土匪頭子!口口聲聲說不關你的事,你隻是想扳倒一個大貪官而已,但是,那筆贖金不是全落入了你的口袋了麼?難道你真的沒有一絲利己之心?”
“月兒……”
冷月搖了搖頭,“不對,還有……你將鋪子賣了,錢財都給了方將軍做贖婷婷之用,這些我是知道的,但是,北堂公子臨走前說過,賣了鋪子你還有錢拿去給於參將揮霍,你哪裏來的錢?”
“這……”
“你不要和我說是大公子留給你的錢,那筆錢我們用了幾個月,又買了這個莊院,所剩無幾了。你到底哪裏來的錢?難道你並沒有把賣店子的錢全部給方將軍?那也不對,就算你留下了一些也沒有這麼多……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這……”穆寒的眼神頗有些閃躲。冷月慌忙抓住他的手臂,她是那麼的害怕,“穆寒,你說過我們不應該有所隱瞞的,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穆寒悄悄的變了,怎麼會這樣呢。”
韓嶽走了進來,穆寒問道:“什麼事?”
韓嶽看了冷月一眼,沒有說話,“我們出去說吧。” 冷月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不,你們又有什麼秘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她現在很神經質,穆寒輕歎一聲,道:“好,韓嶽你但說無妨。”
“是……公子,北堂睿,北堂睿昨夜在西門被人堵上,拒捕,力戰而死……領兵趕來的,是方笑天!”
穆寒不可思議地,不可思議地站了起來,看著韓嶽,仿佛希望他能夠立刻改口似的。冷月捂住了唇,又有人間接地死在穆寒的手上……他們昨天晚上才剛剛結拜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