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背人的地方,殷語微要糊弄他自然是簡單的很,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是再有理,一個姑娘家牙尖嘴利的再怎麼有理都要先被看輕了幾分,頓時大窘,強笑道:“蘇公子是認錯人了吧,小女子什麼時候和公子約好了?可莫要亂說話!”
玉玲兒奇道:“語微,他是誰?”
蘇清風怒道:“殷語微,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是你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我,如今卻說這樣的話!”
殷語微冷冷地看著他,哼道:“什麼我想要怎麼樣?我一介弱女子,能夠怎麼樣?小二,蘇公子想結賬了,還不快來照應!”
“殷語微,你……”
小二攔在麵前,“蘇公子,一共是二兩銀子。”
蘇清風丟了銀子在他懷裏,一言不發地下樓去了。殷語微臉上漲得通紅,恨恨地坐下,玉玲兒眨巴著眼睛,看看殷語微又回頭看看韓嶽,一副詢問的表情。旁邊吃飯的人指指點點的。殷語微一一的瞪了回去。
出得門來,殷語微悶悶的在前麵走,玉玲兒看的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大聲的說笑,在後麵和韓嶽小聲地說話,指著什麼東西嘻嘻哈哈地談笑,和殷語微滿臉的灰色真是天大的對比。殷語微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窘迫過,還是在她的新下手目標的麵前!這下她的計劃全毀了……韓嶽和玉玲兒的笑聲她都感覺是在笑她似的!
忍不住回頭,“喂,韓嶽,你……”哪裏還見什麼韓嶽和玉玲兒?他們早不知道鑽到什麼地方玩去了,絲毫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殷語微在大街上茫然四顧,氣得直跺腳。
聽了韓嶽的敘述,穆寒笑道:“玉玲兒真收了你們當徒弟?”
“是,我們還拜了師的,但是……”
穆寒道:“不錯,他是教不了你什麼武功,他是仙獸,用的是仙法。”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玉玲兒小師父是仙獸,這太不可思議了。”
“兩年前我同你一樣反應,日後見的多了就習慣了。”
韓嶽奇道:“難道此處除了玉玲兒小師父還有別的仙獸?”
“不一定是仙獸,可能是魔,也可能是妖,是鬼。”
雖然話從穆寒嘴裏說出來韓嶽是必信的,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公子,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東西都有?”
穆寒隻道:“玉玲兒言出必踐,倒是便宜你了,仙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結的。好好和他學點仙術,日後白日飛升也未可知。”
“韓嶽不想學什麼仙術,此生能在公子身邊保護公子便夠了!”想了一想,道:“公子說此處不但有仙獸,還有妖魔鬼怪,所以公子想讓韓嶽學點仙術?若是如此,韓嶽必定要學好,保護公子!”
穆寒笑而不答,凡人修道學仙有幾個人真能得道的?要穆寒性命的敵人連玉玲兒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是玉玲兒的凡人徒弟了。穆寒叫他學點仙術隻是覺得韓嶽有此機緣還是不要錯過才好,他要這樣想就隨他去吧。
白岩將這個月的賬本交給穆瀟林,穆瀟林翻了幾頁眉頭便皺了起來,白岩忙道:“公子,有何不妥?”
穆瀟林道:“五千兩便進了三千擔白鹽,這鹽怎麼進得這麼便宜?你們進的難道是私鹽?”
陳泰在旁邊點頭哈腰地:“大公子,現在滿天下的人都在賣私鹽……”
穆瀟林看了他一眼,怒道:“就是滿天下的人都在殺人也不幹我穆家的事!穆家身沐皇恩百載,怎麼能做對不起朝廷的事!”
白岩忙道:“大公子,這批買賣都是陳泰在經手!”
陳泰笑嘻嘻地,“是陳泰進的貨不錯,大公子放心,這是正兒八百的官鹽,絕非私鹽,要是私鹽,隻怕還得便宜上十倍哩。”
“但這進價也未免太便宜了些。”
“陳泰在汴城為主人主管進貨,認識許多人,都是些老朋友,就給陳泰算便宜了些。陳泰發誓,這絕對是官鹽,大公子莫要懷疑。”
穆瀟林點了點頭,“我並沒有懷疑你,隻是奇怪而已,不是私鹽便好了。”
陳泰在下邊暗暗的咬牙,和白岩嘀嘀咕咕:“大公子也是,這天底下還有誰在賣官鹽?要是肯放手去做,以穆家的家底手段早發大財了!”
白岩沉聲喝道:“不許亂說!大公子不是那種損人利己的小人!”
陳泰吃了一驚,忙打著哈哈,“是是是,白總管教訓的是……”
從店子裏回來,陳泰直接去找穆寒。穆寒和冷月在梨香院看玉玲兒和韓嶽玩耍。見了他,玉玲兒奇道:“陳總管,你來找穆大哥?”到了這裏陳泰雖然不是總管了,但玉玲兒還是沿用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