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找我有事嗎?”陳曉寧突然有一陣不甘心,她辛辛苦苦撿回來救活的男人,憑什麼這女人連身份都不報一下就要帶走?萬一是什麼可疑人物呢?
“我是言銘的未婚妻,也就是你今天從河裏撈出來的那個男人。我知道他在你這裏。”羅肖用那種欠揍的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饒是陳曉寧脾氣再好,被人找上家門頤指氣使的也不會有好心情。於是她沒好氣的反駁道:“你說啥就是啥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他未婚妻?”
其實陳曉寧反駁的也是心虛,畢竟那男人已經醒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她卻連他叫啥名都沒問出來。那個高冷的男人根本不理人好嘛?但是顏值即正義的時代,陳曉寧是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可是現在聽到羅肖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她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
“這個簡單,讓他出來見見我不就知道了。”羅肖說道。
言銘是失憶了又不是聾了,自然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他生性多疑,得知自己是被陳曉寧從河裏撈起來的,就懷疑自己是被誰暗害了。現在有人找上門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
但是不露麵更容易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破綻,於是他走出房間,看到羅肖,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有這麼一個未婚妻,就算有也不知道和她的感情如何,平時又是怎樣相處的,隻能靜靜的看著她等她先開口。
“還沒死呢?活得好好的不回家還得勞煩本小姐出來找你?真是不像話!”羅肖沒好氣的對言銘說道。
羅肖心想,既然言銘失憶了,她何不製造出一個他是自己的忠犬的假象?反正這時候是言銘最迷惘的時候,一定要抓好時機趁機拿下。
見羅肖惡劣的態度,言銘果然順著思索起來。既然這人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那這就是她平時對自己的態度,可是,他平時應該是怎麼回答的呢?
把握不好用什麼態度,言銘隻能反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這還用問?我羅肖想找一個人有什麼難的?不過也不是我說你,出門之前不會好好檢查一下刹車嗎?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真是醉了。”羅肖知道他現在迫切需要自己的信息,於是好心的透露道。
聰明的言銘聽了她的話自然是提煉出了很多有用的線索。比如說他是因為刹車失靈的原因出的車禍掉進海裏被衝到這邊來的,雖然他失憶了,但是言銘卻十分確信自己不會犯這種錯誤,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身邊有人要害他。
而這個羅肖,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絕對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或許是由於某些利益原因才保持的關係吧?
“愣著幹嘛?難不成你還想在這住?又小又髒,你也待得下去?反正我找到你了任務也算完成了,你願意在這呆著我也無所謂。”羅肖毫不掩飾的表示嫌棄,讓在一旁的陳曉寧很是難堪。
言銘這邊猜測著自己和羅肖之間的關係,因為有些拿不準,所以想試探一下。於是他回答道:“稍等一下。”
然後轉過頭,對著陳曉寧溫柔道:“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家人似乎在找我,我以後回來看你的。”
陳曉寧被言銘如此溫柔的對待,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剛剛她還在為自己的粗糙和貧窮自卑,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或許在她的身上,也有羅肖這種富家千金的身上沒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