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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
雲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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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鳶歌轉過身,驚奇的看著全身插滿銀針,不能動彈的雲墨,一股喜悅感像洪水一樣來得措手不及,她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很想把這幾天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他,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而且……
……
“鳶兒,你願意……當我的妻?”
……
暈倒前曾經說過那種話,叫她怎麼在麵對他。
但答案……似乎就在嘴邊……是什麼呢……明明就在嘴邊啊……
“鳶兒?鳶兒?”雲墨奇怪的看著她。
“啊?”聽見雲墨的聲音鳳鳶歌才回過神來,拔下銀針,“聽好了,殿下,我有一些事想告訴你……”
接下來的時間裏,鳳鳶歌一字一句的為他詳細敘述了現在的狀況,包括鳳鳶歌發現紫夜教的教徒中有軍隊的成員,這就說明朝廷裏麵有內奸在鼓動莫子夜進行這個計劃,並且絕對是蓄謀已久,根基深厚。光查出是誰是無法動搖他的,必須找到他根本的罪證,然後連根拔起。雲墨早就在看似平靜無波的朝堂之中嗅出了蠢蠢欲動的氣息,兩人都有預感,這次將會是一次朝堂的大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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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華燈初上,一片繁華,雖然沿江的城鎮已是洪水泛濫,但這些城鎮中央的街道依舊繁華如初,與那些殘瓦廢墟完全聯係不到一起。
一家茶樓裏,不少人都在奇怪,一個身著黑衣的俊美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一張桌子全是酒,看桌子上的空瓶子,已經喝了不少了,但他還是不停的喝著,卻隻有一絲醉意。
那些市井之徒看著他幾眼,便聚集在一起討論起了八卦,不經意間聊到了落香閣:
“哎,你們聽說了沒啊,落香閣的紅姨前幾天帶回來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落香閣的頭牌香知在她麵前連個屁都不是,據說還是什麼貴族,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個字漂亮!”
“那是兩個字。”
“管他幾個字,哎,我還聽說,今天晚上就是她出場的日子,你們去看嗎?”
“去,有漂亮姑娘怎麼不去,而且我見過頭牌香知,那也夠漂亮的了,要是比她還漂亮的女人,我可想象不出來。”
“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是……闌歌?對,就是尹闌歌!”
“哎喲,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是啊。”
……
其他的聲音,他都沒有聽見,他隻聽見了三個字,尹—闌—歌。
他記得,他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他和她約好的,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他不在她的身邊,她也不能暴露身份,但又的的確確有危險的話,她便使用尹闌歌這個假名,便於他們聯絡。
看似已醉眼朦朧的他,忽的清醒起來,他站起身,結了帳,便回去準備該如何帶走她——鳳鳶歌。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遍尋不得鳳鳶歌的莫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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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香閣
紅姨善於操縱人心,她明白如果隻是她自己來宣傳鳳鳶歌一定效果不好,便找了不少人放出消息,利用人群的好奇心理——越是印象模糊的美女就越想看,便造成了今日的人滿為患。
但畢竟今天隻是為了給鳳鳶歌提高知名度,便把舞台設在了外麵,雖說是不收門票,但每個位置都要收費,越靠近舞台的位子價格越高,而且價格不菲。但即使如此,所有的位子都還是座無虛席,來看熱鬧的人也自是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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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鳶歌是壓軸出場的。
因此,在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隻有她一人悠閑自得,閑的無事。
這邊不是誰打翻了胭脂盒子,就是發髻紮歪了,那邊不是裙子太長被絆倒了,就是釵子找不到了。總之就是一片混亂。
但鳳鳶歌就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她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在看一副鬧劇一樣,神情漠然,華麗的妝容掩不住她的憔悴,近來為雲墨清除剩下的毒素著實費了她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但這邊的情況也是刻不容緩的,她除了要治療雲墨,還有要練習舞蹈,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索性紅姨在讓她不停的練習舞蹈的同時還不忘幫她保護皮膚,至於她今天的樣子還見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