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件事,我很好奇…”眨巴了幾下眼睛,望著穆彥,翎宣雙眸之中充滿了疑惑。“是什麼?”穆彥笑看著翎宣。“那個…”翎宣咽了咽口氣有些猶豫著開口。“嗯?”“溟帝為什麼…要去挖墳,前朝公主的。”翎宣深吸了口氣,自己知道那位公主與穆彥還有慕容軒關係不一般,可卻還是抵擋不住心中龐大的好奇感膨脹,炸裂。“這跟翎宣你沒關係…”穆彥苦澀的笑了笑,眉目緊皺。“哦,那我不問了…”翎宣抿了抿唇,貌似引起穆彥不開心了哎…撓頭,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也許與你身上的玉佩有關…”穆彥悠悠的歎了口氣,看著走廊外的雨水,他心裏有些許的涼意,無盡感慨。翎宣從腰間掏出明珠玉佩,很是疑惑不解,伸手在穆彥麵前晃了晃。“這玉佩,到底有什麼來頭?”翎宣問。“這玉佩,不要隨便拿出來。”穆彥按下了翎宣高高揚起的手,顯的有些小心謹慎。“或許在你不經意間,就惹來了殺生之禍。”“這麼嚇人,你那舅舅為什麼還給我?”翎宣有種吐血的衝動,自己何德何能啊…太可怕了…“…不太清楚,隻是以後真的別再拿出來了啊?”穆彥輕點了點翎宣鼻尖,嘴邊極淡的勾了勾,又隱於無痕。“這麼危險,那是肯定的。”翎宣將玉佩塞回懷中,有種想將它毀了的衝動。“可別打什麼壞主意,這玉佩要是丟了,或毀了,你以後死的肯定很難看。”穆彥看著翎宣眼中隱隱的光芒,無奈的搖了搖頭,翎宣心裏在想什麼,從臉上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來了。“為什麼啊?”翎宣欲哭無淚,這扔不得也毀不得,還得提防被人看了去心懷不軌,丫的,自己是個保險櫃麼?這麼倒黴…“有用。”穆彥說完兩字便沒了下文,翎宣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吧…”翎宣顯的有些失落。“王妃,昨天一晚上都跑去哪了?見不著個人影…”“沒,沒去哪裏啊…”翎宣縮了縮脖子,背後有冷氣一陣一陣的橫灌而來。難怪穆彥不說話了呢,原來是這個瘟神附體的家夥。真討厭,每次隻要溟帝一出現自己就變得很沒誌氣,很膽小,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哇…這丫是專門來克我的吧…“孤男寡女的,王妃後天就要出嫁了,站在這裏有失身份的成何體統?”溟帝聲音中都帶著涼意。“要是我沒記錯…溟帝昨晚沒給翎宣安排房間就走了吧。”穆彥淡漠的一笑。翎宣咧嘴,站在中間的自己像是在冷庫似的凍的要死。“朕的家事無須你一個外人來插足。”溟帝一扯翎宣胳膊,往著自己靠近。“再怎麼說,我也算翎宣的半個娘家人,你這態度,未免也太自以為是。”穆彥一拉翎宣另一胳膊,往著自己一邊扯了扯近。“娘家人?潑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難道不知道麼?”溟帝眯起了眸,手上一用勁,將翎宣狠狠的往著自己拉。翎宣一個踉蹌,手腕上生疼生疼的。夾在兩人之間憋屈的很。“皇宮之中有太多居心叵測之人,娘家人關心一下,難道不行麼?”穆彥沒有將翎宣往著自己身邊拉,許是有些看不過去,眼中有些怒火在燃燒,“你弄疼她了…”穆彥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冷著聲,對抗溟帝。“哼!”溟帝冷哼著放了手。“呼…”翎宣鬆了口氣,看著發紅的手腕,朝著穆彥感激一笑。“別隨便就對著個男人擠眉弄眼的賣弄風騷,你是王妃,未來的一國之母,注意點身份。”溟帝冷著聲,有些溫怒。“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麼?”翎宣聽此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我魅力還是挺大的,連你都迷的倒。”翎宣瞬間有些小自豪的感覺。“…”穆彥額跡有冷汗流淌而過,為著翎宣的不怕死心態,惡寒了一把。“…哼!”溟帝不屑。“哎呀,小樣兒,被人說中心事還害羞了?沒事的拉,姐姐不會怪你的…”翎宣調笑著溟帝,眼角撇了撇穆彥。“…”穆彥憋著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翎宣可是越來越會耍無賴了呢。“溟帝,給你商量件事。”翎宣手指朝著溟帝勾了勾,像是使喚丫鬟似的。“王妃有什麼事,直說便是,何須掩藏?”溟帝對此表示不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藏起來了?我是讓你過來一點,我怕我說的話你聽不到。”翎宣一副無奈之色,同樣像之前那般勾了勾手指。“朕耳力好的很,說吧。”溟帝站在原地,未動分毫。“好吧…”翎宣放下抬起的手臂,顯得有些無趣,撇了撇嘴,朝著穆彥看了看,“在婚前兩天,我想好好的與穆彥跟慕容軒說說心事,可以吧?”“…這不妥,王妃還是待在房中別再出門了,等婚後再聚還是一樣的。”溟帝冷冷撇了要穆彥,顯得有些不屑。“我不。”翎宣拒絕。“嗯!?”溟帝一挑眉,從鼻尖發出聲響。“我說我不,要,聽,你,的。”翎宣插著腰,使勁的瞪著溟帝,“我就要在這兩天跟他們待在一起。”“嗬!”溟帝冷著一張臉突然輕笑出聲,有些嚇人,看著翎宣一字一句的重重強調著,“王妃,規矩都沒學就想著四處溜達,朕對你是不是太好了?”“…”翎宣被唬住了。“…”一旁的穆彥選擇沉默,此刻開口,或許會害了翎宣。“來人,將王妃給朕帶走。”溟帝手一揮,便有侍衛禁錮住了翎宣。翎宣一嘟嘴,很被動的選擇配合。溟帝權利太大,自己這一個小兵小將的還是不跟天王級別的一般見識了,免得打了自己臉充胖子,翎宣歎息了下,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穆彥,心中有些擔心,自己要是再被關起來,小玲怎麼來找自己,難不成還要再放一次火?想想就還心有餘悸,上次都差點把自己給燒死了…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的了,不到萬不得已,定然打死也不會選擇放火了。…翎宣被帶到了一座流水小苑前停了下來。房子四周都圍了一圈水池,轉動的水輪,還有一大片的竹子林,一小塊的花圃,一副田園的風景,像是某位隱居於山林的詩人住所那般,清新宜人。“這裏如何?”溟帝看著翎宣有些發呆的樣子,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不錯…”翎宣笑,光是看著這些個風景心情就挺不錯的了,更別說還要住在這裏。要是早知道有這地方,之前那房間肯定沒的更快。“滿意就行。”溟帝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進去看看麼?”“嗯。”翎宣笑著點了點頭,歡快的蹦噠進了房間,隻是剛進入房中,身後的房門便砰的一聲被關上。視線突然沒入一片黑暗,翎宣的心被揪了起來,自己可是最怕黑了的,急急摸索著向門口走去,一路上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期間翎宣手在空中胡亂摸著,‘啪’的一聲打到了一個硬物,再‘啪’的一聲,那物掉落在地。房間瞬間變得亮堂起來。零零散散的地上有幾顆發著光芒的珠子,緊緊吸引了翎宣的目光。“夜明珠?”翎宣撿起地上的珠子,有些疑惑,不過這麼好的東西自己不收藏一顆,就可惜掉了。想著翎宣拿起其中一顆塞在了懷中。心想著不拿白不拿。將其他幾顆分別擺放與房間四角與正中,翎宣細細的打量了下房間,想著從哪裏可以出去。向著房門推了推,房內紋絲不動,看來是被鎖上了。抬頭打量了下房梁頂,全是竹子橫豎交疊著,排的極為密實。翎宣歎了聲氣,看來穆彥也是進不來了…出不去又進不來,後麵的計劃怎麼實施啊…可愁死了,翎宣苦惱不已。放火燒?環視四周,這裏連半滴蠟燭油都沒見著一點影子,怎麼燒?遁地?天哪,這不科學。咋辦?翎宣蹲在地上,奮力的苦想著。要不…像上次那般光明正大的出去?翎宣笑,這主意不錯。隻是需要有人進來才行。想此,翎宣站起了身,手貼在門上,細細打探了下門外的情況。…門外毫無聲響。“外麵有人麼?”翎宣試著叫了一聲。…無人響應。“有人嗎?”翎宣又喊了一聲。門外還是無半點聲響。“沒人麼?”翎宣皺眉,這溟帝做的還真夠絕的,難道就不怕自己會在這裏出事麼?外麵連個守衛都沒有。“不會是要等到吃飯才有機會出去吧?”翎宣嘟嘴,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豈不是要無聊死了?”翎宣臉上露出一副苦楚,“我還是睡會吧…”一爬到床上,翎宣翻了兩個身,便沉沉睡去。“嗑嗑…”“嗑嗑…”“誰啊?”翎宣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敲門,立馬從床上彈跳了起來跑向門口。心裏激動,一時不出如隔三世啊…“王妃,膳食已到。”門外有個男聲響起。“…額,送進來吧。”翎宣愣了愣,不是女的,那扮成男的也行。想著,翎宣端坐於竹椅之上,眼睛緊緊盯著房門,等著來人。隻是…眼角餘光卻是撇見了在門的一側,有個一長條形的口子,高不超過十五米,食物正從那個口被一點一點的推了進來。翎宣頓時倒地,這麼小的口子,隻有小狗小貓的才能勉強鑽過吧?要不要這麼坑人啊?這簡直就是在坐牢哇…隻是看起來這待的地方比平民房高檔了而已,這也太傷人心了。“…”翎宣欲哭無淚,想要出去的心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