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沒吸引力麼?衣服你不會脫自己的?本殿下的可貴了…”慕容晟氰伸手拉了拉衣禁,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像是翎宣要非禮他似的。“你是沒吸引力,可是你衣服的價錢吸引我嘛…再囉嗦下去冰都要化了,你到底拉不拉我過去啊?”說著腳下便很是適時候的‘哢哢哢…’的響了起來,冰塊上的裂縫也隨之擴散的越來越長,直至彎彎曲曲蔓延至慕容晟氰腳邊的時候…“好好好,不跟你開玩笑了,衣服拉好啊…”慕容晟氰看著腳下有水慢慢的從裂縫中滲了上來,有些擔心翎宣說的話會真的應驗,急急的脫下了外衫將一端塞進了翎宣手中。“早該這麼做了,還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穆彥他們都已經走到了好不好…”眼睛撇向早已站在了冰床邊上的幾人,心裏有些不服氣起來了,特別是夢潁挽著穆彥,親昵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末了還不忘向著翎宣甩來一個警告的眼神,眼裏有著得到珍寶的自豪感,對著翎宣很是不屑的鼻孔向上翻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翎宣你的抱怨太多了點吧…怎麼?看他們兩個恩恩愛愛的,心裏不舒服了?要不本殿下委屈下,陪陪你咯…”慕容晟氰極有深意的向著身後兩人看去,將翎宣臉上細微的表情全部收入了眼底。“有你這樣安慰人的麼?討不討厭啊?”翎宣垂了垂眸,被慕容晟氰說中了,撓了撓頭,有些小尷尬啊…“本殿下是認真的。”慕容晟氰臉色一正,突然對著翎宣很是嚴肅了起來。“噗…”翎宣憋不住笑了出來,“你現在這樣好不習慣啊…”“…”慕容晟氰眸中微微的黯淡了下來,不是很明顯卻還是被翎宣看了出來。“就當你是認真的吧…”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慕容晟氰突然這樣,還真有點吃不消啊,吸了吸氣,還是裝傻的好,“快點拉啊,我真的要掉下去了哎…”“…拉緊了。”慕容晟氰看出了翎宣的無措,心裏微微苦笑了下,轉過身,單手拉著衣服脫下來的衣服,極為輕巧的向著冰床走去…“…”翎宣也不再說話,蹲在冰塊上,一路上還是挺有趣的,重要的是,自己走都不用走就能平安到達目的地。“這裏的事還沒好,你們倒是玩的起勁…”夢潁看兩人這麼慢,不由的找著茬諷刺著翎宣,嘴中毫不留情。“…”翎宣低著頭不說話,古人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是當個透明人得了。“管好你自己就行,本殿下的事就憑你,可沒資格來管。”慕容晟氰撐開了折扇,單手搭上剛剛站起來的翎宣肩上,看向夢潁的眼中滿滿的全是鄙夷之色。“你們聊,我看美人去。”翎宣翹著蘭花指,伸出了兩跟手指頭捏著慕容晟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的衣袖,將其拿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朝著兩人笑了笑,自己還是不參與他們沒頭沒腦的爭吵了吧…扶了扶額,說實話他們說的聽得自己頭都大了。慕容晟氰的手臂被翎宣捏了下來,頓覺有些小尷尬,狠狠的瞪了眼,在一旁看好戲的夢潁,歎了口氣,心中無比的無奈,緊跟在翎宣身後,心裏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翎宣,本殿下好意幫你說話,你就是這麼冷淡的對我的?”“不是你說把她當透明人的麼?”翎宣咧了咧嘴,將慕容晟氰之前說過的話,還了回去。“不是,現在不一樣,反正跟你說不清楚。”慕容晟氰撓了撓頭,翎宣暈倒後發生的事,她不清楚,自己也不能跟她說,可揪心死自己了要。“什麼不一樣?”翎宣不解慕容晟氰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他一個勁撓著頭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唉…以後你總會明白的…”慕容晟氰歎了口氣,真相總會有大白的那一天吧,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莫名其妙…”翎宣皺了皺眉,還是不跟他說話了吧,慕容晟氰說的稀裏糊塗的,誰聽得懂啊?還是去看公主吧,這麼神奇的事,一輩子能碰到幾回呐?還是美化版的自己,都說與她長的一樣,也不知道區別到底是在哪裏呢…冰床不斷的冒著冷氣,靠近了之後,周圍溫度巨降了下來就像是從秋天一下子突然進入到了冬天最寒冷的那一刻,手臂上有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一根根汗毛直立了起來,甚至連臉上都能清晰的感覺出細小的戎毛一下子從耷拉狀態轉變為精神奕奕高昂頭顱的華麗蛻變,“磕磕磕”的上下牙齒不斷的打起了架,這溫度還真不是一般的低,怪不得連湖麵都能結這麼厚的冰塊呢…冰床內鋪滿了紅白粉色蓮花,公主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緊緊閉上的眸眼,像是有股淡淡的清波流盼,看到的第一眼是動人心魄的美,淺粉色的紗製衣袍穿在身上,像極了一支在冬日裏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美不勝收,輕輕挽起的發髻之上插著暗紅色的宮花,映襯得肌膚像是凝脂般的輕彈可破,光說容貌確實與自己長得無異,隻是公主那光滑細膩的皮膚與自己極為平凡的膚質比起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自己沒有公主長得白,更是沒有公主從內而外不知不覺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與他比起來自己還真的是差了好大一截…不由得,有些小小的自卑溢上了心頭,小小的安慰了下自己,紅顏薄命後,心裏又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原來山雞與鳳凰的區別,也不過如此…”夢潁在看到公主的那張臉時,有一會兒的震撼,待看向翎宣的時候,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平凡的山雞跟華麗的鳳凰至少還是同一類的呢,慕容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翎宣朝著瞪了瞪眼,詢問向一旁呆呆看著公主入了神的慕容軒,心裏有些擔心,慕容軒會不會一下子失控突然哭出來呢。“你…”夢潁氣結。“你們什麼都不能做,這裏已經被包圍了,將公主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一個很是威武的中年男聲…隻是這句話為何會感覺如此的俗套呢…“誰!”慕容軒很是戒備的將公主護在了懷中,怕來人會搶了她去。“明人不說暗話,有種就出來!”慕容晟氰撐開了折扇做好了進攻的準備。“轟隆隆…”前方岸上有石門打了開來,還未見其人,一股子怒氣衝衝的男聲便冒了出來。“逆子,朕是你老子,沒種能生出你來麼?還不快過來謝罪!”裏麵最先湧出來了一大批士兵,各個手中舉著銀劍,將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擋在了最後麵。“本殿下是母後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老頭子你又不是個女人,怎麼生得下本殿下,老頭子你這話讓老百姓聽了去,還不成了天下的笑柄?”慕容晟氰放下了折扇,對著自己的父親毫不客氣。“你給朕過來!”皇上是真的怒了,也不顧著有眾多人在的情況下,失了皇威。“不過去,你能把我怎麼著?”慕容晟氰堅持反抗到底,“你說你年紀也挺大得了,何必與我們這些小輩過不去呢?天下現在如此安寧,何必為了一方國土挑起無端的戰爭呢?向普通人家那樣平平安安的過完你這殘存的後半輩子,就那麼難麼?”“逆子!說什麼糊話,朕做這麼多事還不全是為了你,給朕過來!”皇上額跡有青筋呈現井字型的冒了出來,看來事先是沒想到慕容晟氰也會參與到這裏的。“老頭子,你這話說得雖是好聽,但你可別忘了,本殿下可是你教大的,你心裏在打什麼鬼主意,可瞞不了我…”慕容晟氰臉色一正,堅決得不與皇上站同一戰線。“逆子,逆子,逆子…有你這麼對父皇說話的麼?”皇上看起來真的是龍顏大怒了,一連朝著慕容晟氰吼了好幾個逆子,被氣得還真不輕啊…“皇上說得對,二皇子還是給皇上賠個不是,這事也就此了解吧…”夢潁自作主張的開口勸著慕容晟氰。“本殿下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慕容晟氰捏緊了拳頭,狠狠的瞪向夢潁,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皇上,我本不該說話,可是你兒子說的對,老百姓隻是需要一份安寧,不是整天與他國相爭的頭破血流,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你這位君主該是比我還要懂的…”翎宣向前拍了拍慕容晟氰的肩膀,朝之笑了笑,眼中如炬的直視向皇上,心中毫無懼怕,隻是將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笑話,朕便是天,朕做什麼還需低賤的良民做主不成?”皇上的眼中有血光溢了出來,一揮手,身邊的士兵均整齊的排列成眾隊,向著冰麵踏進,不斷閃著銀光的劍,在湖麵左右圍成了一個半圓形,不斷的向前緩慢移動著,將翎宣一幹眾人包抄了起來,將退路攔得一幹二淨,不留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