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聽到翎宣出了事,立馬風風火火的放下了手頭的文案,帶著身邊的公公便來到了牢房,待一看到翎宣相安無事的坐著與其他兩人說說笑笑,不禁有些怒氣。“何事如此驚擾朕,這牢房住的不舒服了?”皇上的聲音在牢房中洪亮的響了起來。“我中毒了。”翎宣垂了垂眸,還真怕皇上會將自己中毒的事追查起來啊…“欺君之罪你可知,當誅?”皇上說著這話,視線卻是看向了慕容軒。“但也有迫不得已的情況啊,皇上愛民,難道連別人的小錯,也容不下麼?更何況,慕容軒他並沒有錯!”翎宣咬牙,這皇上以前給慕容軒冶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害他失了一身武學,這一次在皇上所知道的範圍是該死了,可是這一次的命運是慕容軒他自己爭取得來的,自己是不會允許他人輕易剝奪的。“你這是在給朕說教不成?以下犯上之名,你該承受不起吧?”皇上眯起了眼,敢如此頂撞自己的除了自己的那個逆子,天下間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那我的血你就不需要了麼?現在是我中毒了才叫你過來的,不然,我們可沒空理你…”翎宣撇了撇嘴,不畏強權。“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朕出言不遜,朕就算不治你的罪,卻也能讓別人代你受過。”溟帝冷冷的哼了一聲,看向慕容軒的時候眼中全是笑意。“有什麼事,你大可衝我來,別拿別人來。嚇唬我。”翎宣怒目圓瞪了起來,雙手插著腰,一副就要開罵的潑婦樣子。“你這膽色朕喜歡,隻是可惜了…”皇上搖了搖頭看似有些惋惜。“可惜什麼?”翎宣皺眉。“你既已中毒,那朕也隻好先取血…”皇上說著,眼中的光芒暗了下來。“舅舅,翎宣是在皇陵中的毒,時日過去了那麼久必然已侵入了血液,如若無用,舅舅的努力豈不白廢了?”穆彥斜斜的靠於木攔,聲音淡淡的開了口,“何不讓洛神醫看看,以防後患呢?”“對對對。”翎宣連忙點起了頭,配合著穆彥,自己可不想親眼看著血液從自己身上一點一點的流淌出來呢…“去將我那逆子叫來,讓他帶上洛神醫。”皇上思索了一番後,交待給了身邊的公公。“喳…”公公一弓身,向著皇上行禮退去。“慕容軒你可知罪?”皇上麵向慕容軒,一陣威嚴。“臣…”“他沒罪,有什麼可知道的?”翎宣打斷了慕容軒的話,氣勢逼人的朝著皇上不怕死的翻了個白眼。“欺君之罪。”皇上不怒反震。“我看是強加之罪…”翎宣撇嘴,“天下的百姓可是都心知肚明的,你若再給慕容軒治個罪,或許會引起民怒也不一定呢…”“他們敢?”皇上怒。“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想,等你真正明白了這個道理,你這個君王才會深得民心吧…”翎宣抿了抿唇,做皇帝的怎麼能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知道呢…“等到深得民心的時候,隻怕老頭子你已經不在這個位置了吧…”慕容晟氰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手搖扇,一手挽著娘炮的腰身,兩人之間充滿了曖昧。翎宣汗顏,慕容晟氰說的好戲就是這個?也太脫俗了點吧…“你個逆子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喜歡…你是想氣死你老子了是吧…”皇上一見著自己的兒子,立時有種急火攻心了的感覺,不由的歎了口氣,對自己這兒子,該如何是好…“老頭子,本殿下喜歡誰可是我的自由,你可無權幹涉。”慕容晟氰哼了一聲,向著翎宣偷偷的眨了眨眼。“別以為老子真不敢打你,朕今天就,就…”皇上說著便捥起了衣袖,視線在地上搜尋著可以用來打人的事物,卻是什麼都沒有。“打啊,要打你盡管來啊…”慕容晟氰聳了聳肩,對此很是無奈。“這裏沒刀棍,等出去後老子再打斷你的腿…”皇上咬牙。“那就下次吧…”慕容晟氰一臉的無所謂。“話說,還給不給我解毒了?”翎宣愣愣的看著兩人之間的鬧劇,突然間覺得頭有些大了起來,這兩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冤家啊…“翎宣~你中的什麼毒?”娘炮的腦袋向著慕容晟氰的肩膀上靠了靠,看起來還挺入戲的。“摧花散。”翎宣抿了抿唇,貌似穆彥還沒有給自己藥呢…會不會毒發?“這可是銀家自己研發的~翎宣你不會是在銀家府上偷吃進去的吧?”娘炮捂嘴,笑了起來。“吃你個頭,你家的東西誰敢亂吃,又不是不要命了…”翎宣撇嘴,自己有這麼傻麼…“手~”娘炮見翎宣遲遲沒有動靜,便勾了勾手,提醒了下翎宣。“…”翎宣吐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將手臂伸出了牢房,感覺好麻煩的說…“你中的真的是摧花散?”娘炮一握住翎宣的手腕便有一抹疑慮浮上了心頭。“嗯。”翎宣點頭。“可脈向平穩有序~看你臉色也沒有一點中摧花散的跡象呀~”娘炮疑惑。“我沒有中毒麼?”翎宣皺眉,轉頭看向穆彥,詢問著這是怎麼回事。“洛神醫,你看看這是什麼?”穆彥將之前夢潁給自己的藥丸從腰間掏了出來。“這你哪兒來的~”娘炮皺眉,將手中的藥丸又是嗅又是捏來捏去了一番,眉頭皺得更是緊了起來。“這不是給翎宣的解藥麼?”慕容軒也是同樣的疑惑,“有什麼問題麼?”“這問題可大了~”娘炮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這摧花散,還當成了解藥,還好翎宣你沒吃,不然你這張臉怕是毀了~”“摧花散不是無色無味的麼?為什麼會是丸子一樣的?”翎宣突然有種吐血的衝動,夢潁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這麼狠毒,不是說是解藥麼?“與水混雜確實會變得無色無味~隻是這藥隻有銀家有,為何你們手中也會有?”娘炮很是疑惑。“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娘炮你還是別問了…”翎宣撇了撇嘴,自己沒事就行,隻是希望夢潁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你們不是說是在皇陵中了毒,現在無事,可為何你們手中還有劇毒?”皇上被幾人弄得糊塗了起來。“啊,其實我們是在這裏住不習慣,想去個好點得住處…我們不是有意欺瞞的啊…”翎宣咧嘴笑了起來,將手伸出牢房外一把拉住了娘炮的手腕,將其手中的藥丸撣落在了地上後說道,“至於這藥,我們其實是撿來的…”“撿的?哼,今天就饒你們一回,下不為例…”皇上雙手背在了身後,哼了一聲後,轉身向著外麵走去。待皇上消失不見後,慕容晟氰揮扇著扇子,嘖嘖了起來。“是夢潁吧?”慕容晟氰一挑眉,一副什麼都清楚的樣子。“鬼知道啊?”翎宣翻了個白眼,就他全知道。“其實在皇陵的時候…”慕容晟氰欲說什麼。“咳咳…”卻是被穆彥響亮的假咳聲給打斷了。“你幹什麼啊?”翎宣看向穆彥,被他突然打斷別人說話,很是不滿。“沒事。”穆彥晃了晃手,表示自己隻是一時的抽風。“你剛剛想說什麼?”翎宣撇了撇嘴,轉頭問向慕容晟氰,示意繼續說下去。“其實也沒什麼,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該去睡覺了哈…”慕容晟氰指了指天窗,拉著娘炮一溜煙的從翎宣眼前飄走…“喂…”翎宣欲攔住問個明白,卻還是晚了些,兩人已一個拐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轉頭看向天窗,外麵還是慘白慘白的天色,翎宣撓了撓頭,鬱悶不已,大白天的趕著睡什麼覺啊…“翎宣,你以後盡量小心著點夢潁吧,還好這次沒吃藥,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慕容軒歎了口氣。“嗯,隻是夢潁真的有這麼討厭我麼?我跟她隻不過是見過幾次麵而已啊…”翎宣撇了撇嘴,難不成是穆彥對我比她好而心生妒意,因愛成恨了?要不要這樣啊,穆彥不願意娶她,那就再找個更好的呀…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犧牲這麼多,到頭來弄得自己一身腥的,還真是搞不懂了要…“你們女孩子的心事,我們兩個大男人又如何會明白?翎宣你就別多想了,隻是穆彥,夢潁的事,你要如何解決?”慕容軒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多防著她點吧,今天皇上也在,被我們發現藥丸不對的事,或許也該傳到她耳中了吧,近段時間,她應該不會再來了…”穆彥說道。“你們說,慕容晟氰跟娘炮是不是真的在演戲啊?他們就不覺得有點過了麼?”翎宣扯開了話匣子,一想起娘炮跟慕容晟氰兩個你噥我噥在皇上麵前演戲著,心中一陣惡寒。“翎宣你覺得呢?”慕容軒眉頭一挑,臉上的笑容感覺有些詭異。“兩個人不會是真的看對眼了吧?”翎宣嘴角抽搐了起來,慕容晟氰以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的,若與娘炮真的在一起了,在這古代還不是會被世人當成一大笑話啊…“別想多了…他們就隻是氣氣皇上,等這玩性一過也就好了。”慕容軒笑噴了出來,原本隻是想逗逗翎宣,卻沒想到翎宣這麼容易就上當了…“那你之前的笑容算什麼?那麼的奸詐…”翎宣撇了撇嘴,之前看起來就是有那麼一回事的嘛…“我故意的你看不出來?”慕容軒一臉的你是白癡。“能看出來我才不會說這麼多呢…”翎宣翻了個眼,很是不滿。“不過,晟氰一向毫無定向,是真的也說不定呢…”慕容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