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
“是。既然我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那我也不用害怕說出真相以後會被他人冷眼對待了。你說是不是?”
艾爾斯蘭咽了一口口水,他對於國王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很有興趣。(話說,艾爾斯蘭這隻骷髏有口水嗎?)
“國王大人,您在生前被譽為世界上聰明的人。可是最聰明的您為什麼不選擇中央集權?而是在人類王國的領地上親手扶植出了大大小小十餘個大組織?”
“這些組織中以天空艦隊、國王遠征軍、黑色騎士團三者最甚,其中天空艦隊和國王遠征軍已經開始互相攻打,如果這個世界因此陷入了民不聊生的亂世,那您一定要負起責任!”
國王冷笑:“負責任?我要怎麼負責任?若幹年後再把我的靈魂召喚出來,當著我的麵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艾爾斯蘭,後世怎樣評價都沒有關係。這個世界需要一個亂世,隻有通過亂世,才能再一次統一……隻有統一亂世的強者,才能坐在王座之上。我很清楚,我不會是統一世界的王者。”
艾爾斯蘭緊了緊拳頭,咬著牙跪在國王麵前:“不,您本來會是統一世界的王者……都是因為我輸給了魔王……”
每當想起當初的敗北,艾爾斯蘭都在國王麵前抬不起頭,如果沒有這一次的敗北,現在人類王國已經統一世界了。到時候有自己這個功高蓋主的權臣在,也不會由著尼克元帥和萊因哈特公爵這麼亂來。
肥胖的國王親自攙扶起艾爾斯蘭,他就像是和老朋友喝酒一般開懷大笑:“哈哈哈……你太自大了,就算你當初戰勝了魔王,那也算不了統一!”
“不管是人類還是巫妖,都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年輕的我曾經十分痛恨巫妖,因為巫妖殺害了我的父親、我的哥哥還有我的第一任妻子。於是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公爵之子的時候,我就穿上了戎裝,參與了和巫妖的戰鬥。”
“在一次戰鬥中,我和一個巫妖奮力血戰,但是周圍的建築發生了坍塌,正好砸中了我,我因此失去了意識,幾日之後,一隊士兵找到了我。那時候我已經得到了簡單的醫療救治,我努力回想是誰救了我的時候,我驚愕地發現自己是被巫妖所救。”
“在傷勢痊愈之後,我便回到了戰場。順著周圍的蛛絲馬跡,找到了這個巫妖的老巢,我對他表示感謝,他也對我的到來歡迎。我們兩個促膝長談,仿佛人類與巫妖的戰爭並不存在……我們在談話中發現,人類和巫妖是可以共存的。巫妖對人類有著渴望,但這渴望並不是必需品。隻要加以引導,大部分巫妖都可以與世界上其他種族和平共處。”
“再後來,我遇到了你。在你的幫助下,我暗殺了國王的長子、廢黜了國王的妹妹……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這麼多以後,我終於成為了人類王國的國王。坐在人類王國的最高座位上,我想尋找雙方的和平之道……可是你,卻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對中立戰爭局提交了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