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苦奮鬥的典範 共產黨人的楷模(1 / 2)

——歲月的記憶

李智龍

敬愛的劉邦顯同誌永遠地離開了我們,這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白。1990年因工作需要,組織派我到省扶貧顧問組當秘書、主要協助劉老工作,其實在此前兩三年裏,我曾多次跟隨劉老到陝南陝北調查扶貧工作。多少年以來,在我的心中,他是胸懷寬闊、高瞻遠矚、多謀善斷的領導,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細致入微的長者,還是一個可以促膝交談、無話不說的朋友。在我的感情世界裏,我甚至把他當成了父親,因為我早年去世的父親恰巧與劉老同庚。在劉老麵前,有想不明白的事,他會循循善誘地教你,有煩惱的事,可以向他傾訴,他也會設身處地地幫你,在你受到委屈和非議時,他會主動站出來護著你。這種感情在1993年我離開機關領辦企業後一直是如此,逢年過節,或知道他住院,或到政府辦事,都要借道看看他。盡管如此,我還是感到深深的內疚,我能為他做的事太少,特別是後來搞企業,時間更少,看望的次數也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離開了我們。

劉老雖然離開了我們,但他的音容笑貌時常在我眼前浮現,他的堅定的革命信念、睿智的思維、寬闊的胸懷、樸素的作風則是留給我們可以終生享用的精神財富。作為在他身邊工作多年的同事,我把自己的一些感受和故事寫出來,以紀念這位職業革命家,我深深愛戴的老領導。

飽滿的革命熱情 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我知道劉老二十歲左右就參加了革命,而且擔任過關中東路工委書記,想聽他講革命戰爭年代的經曆,我故意刺激他問,你這輩子殺過人嗎?他先是一愣,然後肯定地說,殺過、殺過很多,不過那是革命,殺的那些人都是對革命事業有嚴重危害的罪大惡極分子,工委書記不殺人行嗎?接著他還給我講了習仲勳同誌的一個往事,“文化大革命”中習仲勳被錯誤的審查,有人指責他走的是土匪的路線,習仲勳同誌意味深長、又義正詞嚴地說:那是殘酷的戰爭年代,不是現在上班發工資,革命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包括原來做過一些錯事、惡事的人去完成一些特殊的“殺人”任務。我跟隨劉老到基層調查,每到革命烈士陵園,他都要安排去看看,有一次在宜川烈士陵園碑前,他的情緒有點激動,突然說,你不是在部隊練過武功嗎?敢打這個碑子嗎?我說敢,一拳衝出去,連我自己也不相信,居然把瓷片打裂縫。他翻臉了:叫你打你就真打嗎?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個意外。隨後他動容地說:這裏躺著我的很多戰友,和我一起參加革命的,很多人都犧牲了。我看得出,他想說,多少先烈為了革命連生命都犧牲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做再多的事又算得了什麼?正是這種飽滿的革命熱情激勵著他在七八十歲高齡,還在不停歇地工作,實踐著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人生境界。

高超的領導藝術 高瞻遠矚高屋建瓴

劉老六十年代初就在省政府領導崗位,長期抓經濟工作。到扶貧顧問組當組長後,他不顧年事高邁,走遍了貧困山區的山山水水,角角落落,在大量實地調查之後,憑借豐富的工作經驗和領導藝術,提出了陝南解決糧食問題的出路,陝北開發煤、油、氣資源的設想和爭取國家政策扶持的方案。每到一地他都大聲疾呼,不要光盯著項目,盯著資金,要下大力抓好科技扶貧,下工夫對貧困戶進行技術培訓,使他們掌握一兩門實用技術。有些地方缺乏人類最基本的生存條件,要實施移民扶貧。在省委、省政府的安排下,為了籌建省扶貧基金會,他和李連璧、呂劍人、何承華等十多個省級老領導反複商議,又和李力安、何載、楊克等三十多個老同誌聯係,還派我作為省政府駐京特派聯絡員在京一年多時間反複溝通反映情況。這期間,我還隨省政府領導向王任重、田紀雲、陳俊生等國家領導人和國務院扶貧辦、財政部彙報情況,終於得到了國家的支持,為陝西撥扶貧專款3000萬元,劉老當時的主張是把這筆資金作為扶貧基金循環使用,長期發揮作用,集中使用,不撒胡椒麵。當時有同誌提出這筆資金由財政廳代管,劉老堅決反對。如今時間過去了十七八年,這筆資金在貧困地區的項目開發、資源開發中仍發揮著重要作用。不得不說的是,劉老強調的科技扶貧,移民扶貧的思路,如今被國家作為一種政策和模式加以實施。多年的努力,省扶貧辦成立了社會處和移民處,每年安排1900萬元技術培訓資金和1.2億移民扶貧資金,並有具體的操作程序安排到每個貧困戶身上。十七八年過去了,如今貧困地區的麵貌發生巨大的變化,我省貧困人口已經從650萬下降到149萬人。老人已作古,我們不能忘記,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都滲透著這位老領導的多少心血啊!